羅斯農場距離洛杉磯市頗為遙遠,沈言卡著最高限速開車(寡姐的車,不好飆車),仍舊前后耗費了五六個小時!他心中的不滿可想而知!
到了之后,提前得到電話通知的主人康拉德·羅斯倒是帶著勞拉到農場出口迎接,可是那個態度也真是有些傲慢——不是那種表現出來的腦殘式傲慢,而是那個英國式的、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傲慢。
“他要是再掐蘭花指,我可能就把他當太監了……我就是不明白,一個盜墓的,他到底在牛逼什么?”沈言“小聲”的對寡姐說,寡姐白了他一眼。身穿老式三件套的羅斯肯定聽見了,他的老臉抽了抽,假笑也有點兒維持不下去。
看到他竟閉嘴不再反駁,沈言失望的咂咂嘴。如果他敢說自己是考古,沈言就敢罵他臭表臉。可惜他竟然可恥的萎了……
不過羅斯雖然不說話,他旁邊還有一個正斗志旺盛呢!
勞拉·克勞馥——考古史上最大的災難,目前還是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從沈言抵達之刻起甚至還沒等他表現出敵意,就不停的用好斗的眼神上下打量沈言。
從那一刻沈言就明白,又是英國人的“虛偽客套”。狗屁“指點勞拉的射箭技巧”,分明是這個勞拉年輕氣盛,看了他在電視上的表現覺得不服氣找他來比試的!
沈言的臉是不可能送上門讓人去打,就算是勞拉也不行!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給任何人好臉色看,不爽你們咬我啊!
“我是勞拉,勞拉·克勞馥!英國女子射箭預選賽第二名,將代表英國參加北京奧運會!我想知道,作為弓箭大師,你的弓呢?”勞拉站出來咄咄逼人的說道。
寡姐看出來氣氛不對,她直接挎著沈言胳膊表明了立場。沈言搖著頭笑笑,“哇第二名,好厲害。既然如此,那你干嘛不繼續呆在溫室里,瞄準70米外特意擺好連傾斜角度都分毫不差,用著裝滿亂七八糟配件的特制弓,去射那個屁股大的靶子呢?
你知道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的規則你根本不懂,所以你會問我弓在哪兒,因為你看不到,我的弓在任何地方!”
沈言輕撫手腕上那個翠綠的手環——他沒說謊,那顆種在他動脈上、用鮮血澆灌的“靈魂之箭”一直在跟著他穿越世界,已經與沈言的靈魂密不可分。必要的時候可以是箭,也可以是弓。
“那就展示給我看!”勞拉是倔強的,她絕不會被幾句虛言哄騙,因此指著一個方向說,“那邊就是我平時練習的地方,50米、70米、100米的靶子都有,展示給我看!”
“勞拉,這兩位客人剛剛抵達,他們從洛杉磯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康拉德·羅斯插嘴解釋道。他還需要好萊塢為他的一些探險買單,所以對于明星能不得罪盡量別得罪。寡姐如今準一線,就差一部票房大爆的商業巨作;沈言也是電視名人。
“沒所謂,”沈言隨意的擺擺手,他突然覺得這樣也好,正好趁機為勞拉的冒險加個保險。沈言指了指旁邊的樹叢問“可以嗎?”
羅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過反正不是什么珍貴樹木,立刻點頭說,“可以”。
沈言走過去,挑韌性十足的灌木枝條和樹枝折了幾根。“走吧”,他一邊說一邊撤掉上面的小枝,然后從袖口拆出堅韌的弓弦將樹枝兩端扎緊,最后接著膝蓋的力量猛的一彎!
一把樹枝捆成的弓就這么成型!
“這也是弓?”勞拉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