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猶豫剎那,還是用力的回吻了下去。
這時候再不親,恐怕就要當一輩子仇人……說什么男女之間有真正友誼,那都是騙備胎的。勞拉早就動心了,很早很早以前!沈言身上那種神秘不做作的氣息,與好萊塢那些妖艷的賤貨截然不同。那不是一次裝逼或者一次精心策劃的行為,沈言與世界的不同表現在他的一言一行和整個思考方式上。
并非是沈言在刻意表現得與眾不同——正相反,他在努力的融入這個世界,總是想表達出他對這個世界的熟悉感,但實際上很多人都看得出來,他的三觀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勞拉有一雙善于觀察的眼睛,她發現沈言經常看著某樣再普通不過的事物露出思索的表情,過一會兒后露出恍然的表情(想到了魔法版制作方法)。而不像普通人那樣因為司空見慣,對周圍的世界熟視無睹;勞拉還發現只要沈言停下的地方,五步之內必有武器或是能當武器使用的東西(出于戰斗習慣),五步應該是他的信心保障……這表示他或許來自一個極端不安全的地方。
勞拉觀察著,琢磨著,卻越來越被這個人瘋狂吸引……還有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語,什么“你8代之前的胸部不是這樣的”、“有沒有想過跳懸崖時故意抓不住一次?”、“你為什么不穿熱褲?大長腿是世界的恩賜,不應該藏起來”、“女權主義毀了臉蛋兒和屁股”……你這已經是性騷擾了你知道嗎!
可沈言偏偏能說得那么真誠,仿佛錯的是世界而不是他……勞拉都忍不住信了。
其實這種疏離感是沈言自己的問題——就像回到家鄉的游子拗著嘴說當地話,卻仍然被當成外地人一般。沈言回到了與制圖室非常相似的世界,努力的想證明自己特別熟練,然而他身上異世界的痕跡卻宛如斧鑿石刻般明顯!沒辦法,相比起制圖室這樣的和平世界,他在惡魔大裂隙和神死之地那幾年從早到晚的戰斗簡直像活在地獄。
雖然他自己不覺得怎樣,但那種危險警覺和攻擊一切的肆無忌憚已經深刻改變了他這個人,沈言早就不是當初離開制圖室的那個公務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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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吻吻的驚心動魄,忘卻時間。
等兩個人分開,已經不知多長時間過去,兩個人的嘴唇都是紅腫的。他們彼此深深對視著,周圍躺著一圈兒身中飛刀的毒販子——我們就是想過來看看,至于一露頭就扔飛刀嗎?扔也就算了,還頭也不回的繼續啃……
我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
“勞拉……”
沈言不知該說什么,勞拉卻忽然咬著嘴唇將他一把推開。“只是一個吻……你滾吧,我走之前都不想再見到你。”勞拉很是果決。她飛快的將那些飛刀連同沈言的一齊收回來,最后看了沈言一眼后轉身助跑幾步一躍上了二樓。幾次騰躍,勞拉徹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旦勞拉完成了心理上的過渡,就憑這段時間的訓練,幾十個毒販子真的不對她構成什么威脅。
走之前,當然是指“乘坐堅忍號出海之前”。
沈言站在樓下搖搖頭,他忽然很想兜風……農場內除了換洗的衣物并沒有什么別的東西,他的實驗室就算放在那兒也沒人敢碰,寡姐的公寓鑰匙就在他的口袋中……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回洛杉磯好了。這時候,毒販子的基地內彌漫著一股不祥的氣息,勞拉在幽靈般的主宰戰場。
這些毒販子的車都隨意的停在樓下,他們酷愛各種越野車和大排量、裸露發動機的摩托車。沈言隨便選了一輛深紅色的摩托,直接騎上點火。摩托車以沈言的腳為軸嗚嗚的在原地轉了兩圈,然后加速起步沖出院落,一路上撞得猝不及防的毒販子們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