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的事兒與我無關……”,沈言深沉的看看天空,我并不是那種為了裝逼就揮霍神力的男人。
運鈔車踩下油門加速,被車頭撕裂的雨幕拖在后面,化作氤氳的白色霧氣長蛇!
麥克的臉色變了,他已經來不及將垃圾車挪到路中間——應該說他還能做到,但沒辦法做到在那個男人之前攔住運鈔車。至于說那個男人是誰……騷成這樣,老麥看后腰都能認得出來。
“啪~”站在道路中間的沈言用力彈了下帽檐,將那滴要滴下的雨水彈飛,晶瑩的水滴仿佛脫離地球引力般高高躍起。
他拿著槍的右手隨手一甩,槍上被雨淋濕的報紙落在街面上,露出大大的標題《米軍疑似丟失千萬噸級核彈頭,就在東海岸!》……烏黑的芝加哥打字機被平端在腰間,雨水在金屬表面流淌,黑西裝扣下扳機,橘黃的火舌在黑暗的雨幕中突兀亮起。
“別-擔-心!他-拿-的-是-湯-普-森,而-我-們-的-車-是-防-彈-的!”押運員怒吼著,既是告訴駕駛員不要因為害怕做出躲閃動作,也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他們加入CAI是為了讓米國更偉大,而不是為了面對一把駁火的沖鋒槍!但他的聲音仿佛拉長的慢動作,語調在暴雨中變得空洞甕郁。
就在他這么喊的時候——使用0.45手槍彈,穿透力卻比不上0.45口徑手槍;五十米外迷之精度;身為黃金時代的代表槍械,殺死的人卻寥寥無幾,以至于被戲稱為灑水槍的湯普森沖鋒槍——卻在這一刻顯示出超乎想象的巨大威力!
古典手槍子彈的彈頭,上面包裹著一層肉眼無法看到的光芒,輕松撕裂了運鈔車的前裝甲鋼板!車頭被像皮革般穿透!彈頭盤旋著穿透汽車發動機,在氣缸內撞擊碎裂!油路、離合、懸掛,猛烈的掃射讓鋼鐵支離破碎!
在現實世界,物理結構決定功能效用,就算是一輛CAI特制的運鈔車也不例外。雖然駕駛室內的兩個人毫發無傷,但車頭內部結構遭遇粉碎性破壞,讓這輛車瞬間失控。駕駛員瘋狂的做著能做的一切,試圖控制車輛,然而運鈔車還是在濕潤的街道上打起滑來。
一百發彈鼓才打到一半就完成了目標,沈言放下打字機,雨水滴在暗紅的槍口上化作滋滋的白煙。
那輛運鈔車仿佛受傷的猛獸,雖然已經開始減速,卻仍不屈不撓的沖向沈言。沈言放低槍口,站在雨中,對飛馳而來的廂式車似乎視而不見——然而下一剎那——富蘭克林駕駛的拖吊車咆哮著從側面的小巷中沖出來,機會沒給運鈔車駕駛員任何反應機會,就狠狠的撞在了運鈔車的側面!
運鈔車自身的速度和拖吊車龐大的撞擊力,讓它一邊側翻一邊向前,夾著雨霧從沈言的旁邊隆隆劃過!一頭撞進旁邊的工廠之內!
“Whatareyoufackdoing,man!”盡管開車的富蘭克林同樣被撞得不輕,但他還是嘮嘮叨叨的探出窗外。他本來不用開這么猛,可誰讓他提前認出那個芝加哥老大是沈言呢。
坐在那兒看沈言被車撞飛,他可做不到!
“謝了,兄弟!”沈言伸拳朝拖吊車比劃了一個撞拳的姿勢。
“雖然你毀了我的完美表演。”這句話他沒說……計劃中他應該迎著狂奔的車頭跳起來,腳踩著車頂的雨水翻過運鈔車,然后以一個3.6難度的姿勢落地。再調轉槍口對著運鈔車的尾巴一頓掃射,打開車廂大門。
“你是個瘋子……”沒辦法的富蘭克林扭過頭去,但很無奈的隔空比拳作為回應。
黑人的街區文化就是這樣,如果一個人要做危險而瘋狂的事情來展現自己牛逼,他的朋友們絕不會勸他別做,而是一個個吹牛逼說自己比他更瘋,比他更牛逼!最后逼得始作俑者就算內心怕的要死,為了面子也不得不做……不做就要被整個街區嘲笑十年。
“你是不是瘋了!”垃圾車跟著沖了過來,老麥一下車就大聲吼道……剛才他都快嚇傻了!但又想找臺攝影機把剛才的一切都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