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被“掃蕩一空”,可那是大人們才關心的事。
孩子們只關心沈言獲得了一面超漂亮的盾牌——盾面上繪著紅龍與劍,盾身是全鋼質的!真是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你說精靈不喜歡盾牌,誰說噠?我們不是不喜歡盾牌,我們只是……窮!精靈的基本生活物資相當富足,但口袋里卻缺乏那種黃色的金屬小圓片兒。當錢只夠買一塊鋼時,面臨鍛造成盾牌還是劍這種選擇,肯定得選擇劍啊。
因為劍能帶來收益,而盾牌只會讓人破產。
說起那個修盾牌的費用,簡直男默女淚……超貴的啊!你知道鐵匠聽得最多的話是什么嗎——“早知道修盾牌這么貴,我還不如讓那一下砸在我身上!”、“死了也比破產強!”、“人還在,錢沒了。”……
當然,如果這面盾牌是別人家的那就沒問題,可以隨便摸。就在沈言凝望天空,心頭轉著“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等逆天口牙的念頭時,他放在一邊的盾牌已經快被精靈少女們玩兒壞了。
各種擺姿勢,各種嬌喘。
輪到漢娜時,少女眼珠兒一轉故意朝著沈言撒嬌,“啊,月桂你快來幫幫我,這盾牌好沉!你該怎么用啊!”確實,這盾牌普通精靈少女要兩只手才堪堪拎起來,挪動都困難,更別提熟練運用。
“沉?不會啊。”沈言茫然的接過來隨手輪了輪,他感覺盾牌重量最多不超過五斤,簡直輕若鴻毛。怎么少女們一個個拎著跟扛根兒圓木似的?看她們那表情這盾牌至少五十公斤才對(精靈的臂力并不小)!
“不可能!明明很沉的,月桂你力氣好大!”漢娜等驚得瞪大眼睛。
“沒有,我第一次的用的時候就很輕……”沈言停住了,難受想哭。
我就說次神器這種東西,怎么可能是誰拿起來都能用?當年從老師亞特伍德那兒騙來的時候,他還傻乎乎的挺高興,原來這盾牌本來就是他的。這面盾牌是盔神化身親自贈送給沈言,他用著當然輕,哪怕千年后失而復得仍舊如此。
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卻可能兩次掉進同一個坑里。
“誰都別來找我,我想靜靜。”沈言語氣寂寥的說完后,拎著盾牌幽幽離開。
那佝僂著遠去的背影讓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此刻BGM響起:“小白菜,地里黃,三兩歲,沒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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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某人上個世界還是成混亂逗逼,這個世界居然被視為善良陣營長歪的小樹苗……
躺贏之路被徹底堵死——接下來的日子里,沈言只能減少了陪少女們游蕩的時間,一頭扎進精靈長老通過德魯伊圓環組織購買回來的煉金學書籍中。他廢寢忘食、如癡如醉的吸收著費倫世界的煉金學知識,不斷豐富自己的煉金學體系。
努力的沈言不但沒減少受歡迎程度,反而益發的桃花運旺盛。甚至連外村的“大齡少婦”都聽過他的名聲,不遠十里而來。氣得遠山村的少女們牙根直癢癢,那些七八十歲的精靈老女人也不看看自己已不夠緊致的臉蛋兒,居然敢覬覦吾家白菜?嬸嬸能忍叔叔都不能忍!
……有了正事兒的沈言益發展現出與同齡人截然不同的魅力。
如果說過去的他是奇思妙想的玩伴,那現在就變成可托付終身的良人。弟弟行情突然暴漲,簡直讓艾瑞貝斯猝不及防!為了嚴防死守,她不得不頻繁往返于遠山村和無冬森林之間,頗有些疲于奔命。
以至于艾瑞貝斯偶爾也在想,是不是干脆帶著小弟移居無冬城,就不再有這么多麻煩?
說起來,隨著沈言刻意潛水漸漸歸于沉寂,他的姐姐艾瑞貝斯的名氣卻漸漸高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