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跑馬,那及冰上行船!
就算那些黑瘦駿馬能在冰上飛馳,短程加速堪比跑車,可仍然拼盡全力卻還是追不上靠風力驅動的冰船!
無數的黑駿馬在冰船的左右前后飛馳,寒光閃爍的刀劍就在左右,最近時幾乎要戳到沈言的臉上!但最終還是被滑行的船只漸漸甩開距離,并且越落越遠。
狂獵指揮官氣得尖叫連連,卻毫無辦法!
魔法師倒是在奔馬上成功的向冰船砸了幾個法術,可惜都被沈言隨手反制。
尤其是驟降的氣溫讓冷空氣下沉,必然導致周圍空氣補償對流——在毫無阻隔的海面上就是颶風。開始的平靜,那是位面撞擊導致的短暫失真。沈言的“冰風暴”魔法直接引爆了醞釀中的天氣對流,接下來再不需要沈言用魔法刮風,因為沒人能阻止這一場席卷海上的風暴!
冰船在海面上拐了一個大彎兒,乘上新的狂風。
幾分鐘后,冰船雪橇便被加速到七八十公里,身后的騎兵再也追擊不上。
“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如果我在,戰斗中犧牲,你一定把我來埋葬……”沈言揮舞著手帕向身后告別,歌聲在呼嘯的寒風中越飛越遠。
希里抱歉的看著被甩在身后的騎兵……真可憐,又一個指揮官要被沈言氣瘋了。
看著天空海上那呼嘯的颶風,感受著瑟瑟發抖的船體,希里有一件事情極想不通。“你是怎么猜到風往那邊吹的?”雖然最后調整了一下行船的方向,但沈言提前判斷出大致風向這一點毋庸置疑。
“因為我是術士啊,”沈言輕描淡寫的說,“為術士而不通天文,不識地理,不知奇門,不曉陰陽,不看陣圖,不明兵勢,是庸才也。”
(諸葛亮:喵喵?)
希里聽后深感敬畏,雖然聽不懂,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她現在看沈言確實有些仰望——剛剛被叫醒時,希里都有些懵了……看著那一眼望不到邊的狂獵騎兵,她發自內心的絕望。
可才幾分鐘后,這種絕望就轉變成了“想笑但覺得不妥當”的情緒。現在她和沈言躲回船艙內,聽著外面呼嘯的風聲,感受逐漸回升的氣溫,竟覺得剛剛的絕望有些虛幻可笑。
整個過程希里在旁邊看得明明白白,沈言自始至終都沒什么情緒起伏,舉重若輕的布了個局然后便脫困而出……全部給人的感覺就像他在說,“別吃驚,這只是正常操作”。
可希里知道那絕不正常。
這種突發狀況也不可能提前做好準備。
一個人要聰明到什么程度,才會把這種事當做日常?
同樣作為陪伴者,養父杰洛特給希里的感覺是安心——杰洛特不會說,但他的行為全部可以歸結為一個意思“我的女孩兒,我會保護你一生。在我倒下之前,沒人可以傷害你。”
而沈言給她的感覺則是安全——“放輕松,我口袋里的辦法還沒掏光。”
他是怎么做到的?此時此刻,希里真的對這個年青人感覺好奇。
“對了,沈言,我還有一個問題,”臥在毛皮堆里的希里不看沈言的眼睛,歪著頭問道,“我睡著的時候,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沈言緊張的三聯否定。
“嗯……”這個問題讓希里感覺有些難為情,可想了想,她還是從背包中翻出剛剛換下的那條皮褲,將之舉在燈光下,然后指著臀部位置說,“那你告訴我這個手印是誰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