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阿瓦拉克,好久不見。”
解開詛咒有時就這么簡單。不過沈言沒安好心,在費倫許多人知道牧師系的治療法術原理是:用未來的壽命和健康交換現在。一般對不相干的人大家才這么干,反正損傷的也是他自己的壽命,牧師沒義務幫你算這筆賬;
但對于真正在乎的人,就連牧師也不會那么做。譬如蜜雪兒給沈言療傷的時候,經常會輔助一些珍貴的魔法植物果實來治療,其實那些東西就是需要付出的“代價”,而患者只需承受被治療的“結果”。
阿瓦里克離開費倫不知歲月,也不曉得懂不懂這中間的差別。他喘息回血后,總算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是你……希里呢?”
“別想什么希里了,看看外面。”沈言將阿瓦里克轉了半個圓圈兒,讓他視線朝外。“白船?臨時的世界之門?艾恩·艾爾精靈正在入侵這個位面,艾瑞汀瘋了?!告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不要問我發生了什么,我沒時間告訴你。”沈言說,“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局面到了這種程度,剩下的已經無可挽回,這是一場生死存亡的戰斗!無論對我們還是對你來說都是,你無法再走中間路線,必須現在確認你自己的立場!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這邊,還是對面?”
“……對不起,我是個艾恩·艾爾精靈。”阿瓦里克后退一步,雖然面色慚愧,但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立場。
縱觀阿瓦里克的行跡就知道,他雖然也高舉救世其實,但卻絕不是個白蓮花式的的人物。哪怕身為主和派領袖,他的一切目的也是為了讓艾恩·艾爾精靈變得更好。一個事例就能說明——他是當年那座世界之門的主導者之一,世界群走向毀滅的罪魁禍首。
“沒關系,那是你的選擇。”沈言隨口說道。
他確實無所謂,由于長期使用幽魂類魔法(阿瓦里克曾是精靈最好的領航員),精靈的法師全都有死靈專精的傾向。被他這么“圣光治療”一下,沒廢掉已經算好的,想恢復到原來的實力還是洗洗睡吧——這招是奧古斯汀教他的。
相比之下沈言更在乎另外一件事。
他轉頭望向天空,有一個黑點正離開白船朝著杜佛莊園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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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罕見的黑色飛馬在杜佛上空盤旋兩周后落下,剛健有力的馬腿輕松承受住下落的沖力。
馬背上的騎士沒有下馬,僅僅打開了面甲露出狂獵指揮官伊勒瑞斯那張蒼白的棺材臉。“沈言你好……啊,阿瓦拉克也在?真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你,叛徒,你的那點兒小計劃奏效了嗎?還是說你終于暴露出無能的本質,連背叛這件事都無法做好!”
“不,我永遠都不會背叛艾恩·艾爾。”阿瓦里克冷靜的說。
“哈~”伊勒瑞斯輕蔑的嗤笑一聲,顯然對阿瓦里克這個人還有他的回全都不屑一顧!
相反的是當然轉頭看向沈言時,伊勒瑞斯卻自覺的收起臉上輕浮的表情,因為他在被沈言一次次打臉中學會了尊重。
“放棄吧,沈言,這已不是你單槍匹馬能夠對抗的戰爭。我們這次進入世界的高階法師足足有五百人,一眨眼功夫就能夷平你這座小小的莊園。之所以暫時還沒這么做,僅僅是因為你和希里在這里,而我們需要你和她活著。
但我很欽佩你,我愿意再為你再開一次價碼——我們不需要你和希里成為階下囚,不需要你臣服。艾恩·艾爾只需要你們一個有天賦的孩子……無論是你和希里的,希里和吾王的,或你和艾恩·艾爾任何女性精靈的孩子……都可以。只要你點個頭,我立刻帶你回去開一整個冬天的派對,你任何精靈都可指用。
至于這個世界的安全,別擔心,”伊勒瑞斯眨眨眼睛,“我們已經入侵了。”
伊勒瑞斯笑得開心,船上一群法師忙著穩定傳送門,他這個傳奇戰士閑得無聊干脆下來和沈言聊聊天。
沒錯,他其實不是來開價碼……他就是來裝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