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尖叫和嘶喊聲,眾人只看見衛兵狼狽的沖進來嘎巴嘴,說什么反而一點都聽不見。
傳奇此刻亦無用武之地,就在爆炸發生的那一刻,艾瑞貝斯已經準確的定位到爆炸的位置是在隔壁,甚至隱約的能猜到是什么。
可就當她想要站起來沖過去時,幾名貴族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鈴兒響叮當之勢,撲進了她的懷里……然后拼了命的抱著她的胳膊扯著嗓子尖叫,死都不松開!
接著迅速的、周圍圍上一圈兒貴族,所有人都勸她別沖動,待在原地(保護我們)!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刻唯有艾瑞貝斯才能護他們周全。納舍爾?在爆炸發生的第一時刻,他的王座就一個翻斗躲進暗道——就他一個人,剩下的所有人都被留在外面,包括一臉苦笑的首席幕僚……
如果是敵人,艾瑞貝斯還能雙臂一振將她們斬成四截!
可現在抱著她的都是嬌滴滴的貴族小姐,還一臉幸福的彼此推搡,她真的無可奈何……我的男子氣就那么強?
所以艾瑞貝斯只能大吼一聲,“所有人,安靜!”
憑著傳奇嗓門兒將所有人的聲音壓了下去。
之后先安排參加宴會的人員緊急撤離,然后調動城衛軍增強防御。等一切都走上正軌,艾瑞貝斯才來到門口找到那個最先來通報信息的衛兵詢問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在藍宮隔壁,有人引爆炸彈炸掉了所有的治療藥,然后帶著配方逃走。聽說……是海姆的牧師德斯澤爾干的,現在大家都在找他,但他和他帶來的人全都消失了!”
果然……艾瑞貝斯心中暗嘆,“那范斯維克呢?他一直跟德斯澤爾在一起,他現在怎么樣了?有沒有被炸傷?”
“范斯維克閣下他……”衛兵有些難以啟齒,但在艾瑞貝斯的逼問下還是說了。“閣下被林頓大主教關了起來……他幫逃走的德斯澤爾爭辯了幾句,大主教和領主就宣布范斯維克是同謀,把他抓了起來。”
“我知道了,謝謝。”
看著艾瑞貝斯嚴肅起來的面孔,衛兵心驚肉跳的說,“指揮官,您可千萬別沖動啊……”
“放心,我不會的,我現在很冷靜。”
艾瑞貝斯笑笑,攥攥手套,一拳砸塌了藍宮的墻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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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宮的地牢,一間完全由石頭砌成的牢房內,范斯維克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身背五十斤枷鎖的重囚。哪怕衣衫破碎,沾滿塵土的臉上有一大塊淤青,鼻子還有未擦凈的血漬,但范斯維克風采依舊。
“范斯維克!”林頓大主教站在他面前,心痛且無奈。“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參與?有,還是沒有!”
“什么叫參與?一起配藥算嗎?一起聊天算嗎?我和德斯澤爾是朋友,是的。但我并不知道他的計劃,同樣是的。你不能因為我們是朋友就懷疑我是他的同謀,我對提爾的信仰不允許承受這樣的質疑。”范斯維克冷靜的說,但他的眼神卻在神游天外。仿佛看著無限遠的地方,而非聚焦在對面人的臉上。
“呼~”林頓牧師按按頭痛的額頭,“范斯維克,你這樣我沒辦法幫你清除嫌疑。是的,朋友不代表就參與他的計劃,但你該清楚無冬城的審判法庭是如何斷罪的……除了艾瑞貝斯,任何法官都會被圍觀群眾的情緒左右。但隨著消息泄露,外面的人過去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
上法庭你絕對得不到無罪的判決,不僅如此,還會被重判!”
“那么,老師,您認為我該怎么辦?”范斯維克終于將目光移了回來,看向林頓牧師,雙眼在陰暗的囚室中像兩顆明星。
林頓大主教感覺好像自己被看穿了似的,他微微挪開目光。“范斯維克,你是我的學生,我待你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我一直在培養你,因為假設如果我死了,我希望是你來繼承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