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斗滿意地點了點頭，蘸了些醬料，放到了嘴里。魚塊很嫩，入口即化，張無忌確實用心了。
咀嚼了兩下，便吞進了肚子里，眼角，卻是兩行清淚劃過。
張無忌一愣，正等著秦斗的夸獎，沒想到秦斗卻是突然露出了這個表情。
“師，師傅，你怎么了？”
拜師秦斗之后到現在，已經三年了。三年的時間里，張無忌也越來越堅定了秦斗的身份。
不用點火就可以亮的燈，完全沒見過的布料的衣服，還有自己腳上這雙不知道什么材質的鞋子，這三年的時間里自己簡直見識了太多太多從來沒有見識過的東西。
而且，全都是秦斗虛空一抓，就能變出來，張無忌也從最開始的震驚，變得有些麻木。
“沒事，師傅只是感念你三年如一日對為師的侍奉，實屬難得。”
秦斗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三年了。這三年你知道我是怎么度過的嗎？整天只能陪著一個傻小子，連和五姑娘交流一下都害怕被撞見。若是在回到從前那一刻，自己一定會對張無忌說上那三個字。
“給爺爬！”
三年又三年了，自己真他媽的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破山谷里待上六年。
終于，就在昨天，張無忌終于學成了九陽真經，功行圓滿，只不過，還有一個大關未過。但是秦斗再也待不下去了，再等下去，恐怕朱老四都當皇帝了。
不過，有一說一，三年的時間里，張無忌很好的盡了一個當徒弟的職則，日常起居，洗澡搓背，如同老黃牛一般，任勞任怨。
秦斗在三年的時間里，也不時的指點一下，要不然張無忌也不可能這么快突破。不過，對于張無忌最后的關卡，秦斗卻也有些無能為力。
自己一個開掛的人，練功全看經驗值進度，沒有瓶頸，沒有走火入魔。經驗值滿了就升級了，到最后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更不知道所謂的大關是什么，所以自己想指點卻也沒有辦法。
不過，自己可是“仙人”，怎么能說不知道呢。算算時間，劇情已經差不多要開始了，兩個人也該離開這個山谷了。
見秦斗如此，張無忌心中也感動不已，三年來，不僅體內寒毒已經清除，而且內力大增，聽師傅說，最少也是個一流高手，這在三年前簡直都不敢想象。
“師傅何須說這種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都是徒弟應該的。”
說著，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師傅，要說，也應該是徒兒感謝師傅，要不然師傅教徒兒九陽真經，恐怕徒兒早已暴尸荒野，尸骨無存了。”
“誒，你都這么說了，還和你爹還客氣你媽啊？”
張無忌一愣，怎么感覺師傅的話有點怪怪的，但是，意思好像沒錯啊。
秦斗卻是沒有給張無忌太多思考的時間，開口道：“如今你體內的寒毒已經沒有了，九陽真經也已經摸到了大成的門檻，是時候該出去走走了。”
“出去走走？”
張無忌摸了摸肚子，看了一旁玻璃瓶裝的腐乳，一時間感慨萬千。這三年的時間里，自己見識了太多的東西，外面的生活，哪里比得上現在呢。
可是，想到自己已經出來這么些年，又有些掛念武當山的太師傅，所以，一時間有些糾結。
秦斗夾起一塊魚肉，放到了張無忌的碗里，語重心長的說道：“無忌啊，你的九陽真經只差最后一個關卡了，為師本想助你一臂之力，直接突破此道關卡。但是，為師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放棄這個想法。”
“師傅，這是為何？”
秦斗笑道：“你知道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這句話的意思嗎？”
張無忌眼前一亮：“師傅，你的意思是讓徒兒多多練習，自己突破，這樣，才算是真的將這門功夫掌握嗎？”
張無忌心中不由得升起感動之情，這么長時間以來，自己雖然習得九陽真經，但是卻從來沒有和人用過，如果一直如此的話，恐怕到死也摸不到最后一層門檻。
秦斗笑著搖了搖頭：“并不是，為師的想要說的話和這句話一點關系都沒有，為師只是單純的不知道如何去指點你，誰讓為師當日練功根本就沒有感受的什么大關呢，整個過程，實在是太平平無奇了。”
張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