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白道:“如果不是比比東生下千尋疾的女兒,千道流早就殺了比比東給兒子報仇。當時,如果比比東脫離武魂殿,千道流很有可能直接對她,甚至是你,下殺手。因為擔心這點,比比東才會選擇成為教皇,借助武魂殿的資源強化自身,同時也竭力發展武魂殿。”
“九十九級封號斗羅!活著的傳說!”
大師瞳孔一縮:“武魂殿居然有那等強者!為什么這么多年來,武魂殿從未有人說出這點?”
“嚴格來說,千道流是侍奉神明,看守神殿的供奉。從身份上來說,甚至凌駕于武魂殿教皇之上,反而是武魂殿為他服務。”
樂白解釋道:“如果他站出來,武魂殿最強的長老殿成員,都會無條件支持他。從這方面來說,比比東選擇成為教皇,也有牽制他的目的在里面。”
“居然牽扯到這么多……”
大師雙手捂住頭:“你從未見過比比東,卻知道這么詳細。你知道的未來里,有誰親口說出這些,對嗎。”
“對。大部分是我知道的未來里,比比東親口所說。”
樂白道:“不過,那是她臨死前才說出來的。”
“你知道的未來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大師有種非常糟糕的感覺,一股涼意從心底透出:“她為什么會死?”
“她掀起了戰爭。”
樂白語氣沉重地說出比比東將來可能做得事情,以及他知道的,關于比比東最后的模樣:“……就這樣,她被海神與修羅神的繼承者擊敗,將一切說出來,最后死在你的懷里。”
“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那么做?”
樂白說出的情報實在太過勁爆,以至于大師都冷靜下來:“聽你說的,她表面上是讓武魂殿一統天下,實際卻讓全大陸聯手,直接導致武魂殿覆滅的結果。她的聰慧決不亞于我,我不認為她會想不到這些。”
“這就不得不得說說她精神狀態的問題。盡管她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精神卻非常扭曲。”
樂白沉聲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她唯一的弟子,她基本都不在乎。我估計,她大概是非常恨自己,也非常恨導致她變成這樣的世界。”
“……”
大師沉默良久,抬起頭,雙眼隱約能夠看到血絲:“你說過,未來是可以改變的吧?”
“當然!”
樂白給大師一個無比肯定的眼神:“我知道的未來,你對比比東身上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一直被她蒙在鼓里,直到最后才哀嘆不已。但是現在,知道這一切的你,肯定不會什么都不做。”
“我想救她…不,我要救她。但只有我的話,大概是不夠的。”
大師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他注視樂白:“我需要你的幫助。你專門來告訴我這些,應該也不會只是告訴我。”
“當然!”
樂白笑起來:“不過她的情況可能比你想的還要糟糕。就算是你,我也不敢保證一定會沒事。”
“沒關系。”
大師握緊拳頭:“只要能救她,就算陪上我這條命又如何?”
“啊,不行不行,你這種心態完全不行。”
樂白搖頭嘆道:“我們要做的是讓比比東重新燃起對生活的信心,讓她重新擁有愛自己的勇氣。如果你連自己的命都不愛惜,還怎么勸她?再說,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柳院長怎么辦?讓弗蘭德院長幫你照顧?”
大師的表情瞬間變得窘迫。
“記住,你要做的不是賭命去救人。比比東現在活得非常好,她不需要你救,你也沒有能力救她。你能做的,你應該做的,自始自終都只有一件事——”
樂白豎起食指:“向她傾訴你對她的愛和思念。讓她明白,無論她身上發生過什么,無論你們之間多久沒有見過面,哪怕她已經變成你完全不熟悉甚至陌生的模樣,你對她的愛也從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