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到兇手你可要擦亮眼睛了,這可不太簡單。”
譚越想到自己當時追劇時的情景,被導演折磨的苦不堪言,整部劇看誰都像是兇手。
陳子瑜先是給譚越投喂了一塊蘋果,又給自己夾了一塊,道“放心吧,我會在第一時間找到的,我的直覺向來非常準。”
單城。
一家人吃過飯、收拾好東西,茍桑沒有回屋,而是癱瘓似的躺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漫長的季節首播版權在川省電視臺,各大視頻網站沒有同步上架,只能在電視上才能看到,不然他也不會在客廳躺著。
茍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七點二十五分,拿起手邊的遙控器就調換頻道。
“你干什么現在都是新聞,好好看唄。”一旁的父親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昨天在吃晚飯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次考公又沒有考上,心里正憋著一肚子火呢。
也正是從昨天開始,父親看著自己的兒子怎么都不順眼。
“晚會兒看個電視劇。”
茍桑的一句解釋讓父親更是火冒三丈“看電視,一天到晚就知道看電視,不看電視就抱著手機躺在床上,比原來的地主還享福。你看看你自己,這次考公又沒有考上,讓你去找工作你還不去,你想干什么網上都說小孩啃老,你看看跟那些啃老的有什么區別。”
茍桑直接沉默了,別說說話了,就現在這個情況有屁都不敢放。
他知道自己這次沒有考好,被父母說很正常。
父親現在不高興,就讓他說說吧。
父親的輸出還在繼續“哎我們這老一輩的人真是想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你都已經一歲了。你再看看旁邊那一家,人家比你小,孩子都有兩個了。”
一旁的母親使了一個眼神,父親沒有理會想要繼續說下去,但看到兒子低著頭出奇的沒有反駁,一時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過了。
“消消火,兒子跟我說了,這次沒有考上,他會出去找工作。”母親又給兒子使了一個眼神“是吧兒子。”
臺階都放在腳底下了,再不會順著下來,就是沒事找事了,輕“嗯”一聲,道“是,出去找工作。”
母親知道他們父子兩個,一個是恨鐵不成鋼,一個是對考公不死心。
“今天怎么沒回屋想起看電視了。”看著局面緩和了許多,母親也是趕緊扯開話題。
“有個新劇今天晚上播出。”茍桑解釋道“你還記得前段時間播出的狂飆嗎”
“就是賣魚的那個嗎”
“對,這部電視劇比狂飆還要好看。”
母子二人的對話,父親也聽到了,他也非常喜歡狂飆那部劇,聽到兒子說比狂飆還要好看,不免有些好奇。
“開始了”
說著話,漫長的季節開始播出了。
茍桑一家人便不再說話,注意力全部放在電視上。
母親低聲了一句“還真有年代感”。
漫長的季節第一個鏡頭是一列火車從玉米地里呼嘯而過,還是燒煤的火車。
母親突然道“這不是那個誰嘛叫什么來著。”
“范山。”一直沒有說話的父親提醒到。
母親拍著自己的大腿道“對對對,好久沒有看到他了,有點忘記他的名字了。”
茍桑了解過這個叫范山的演員,在父母輩非常有名。
劇情隨著龔彪買了一輛事故車而展開,后面又發現是車牌被套,新買的車被交警扣下。
“哎呀,這滿嘴大碴子味。”母親說話的時候被口音都有點被帶偏。
龔彪與交警隊警察的一段對話,把看劇的氛圍直接拉了起來,就算剛剛生氣的父親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王響與龔彪兩個人為了找到套牌車來到醫院開始調查,發現被撞的人已經離開了醫院,不僅用的假名還是假手機號。
在不斷的尋找下,在一個修理廠堵到了人。被撞傷的人直接開車跑路,王響在開車追上,結果還是跑掉了,傷到了腿。
機緣之下,被撞傷的人去藥店買藥,藥店的人與龔彪認識,有所懷疑就偷偷把那個人的背影拍了下來。
龔彪想要趕緊開回自己的車,于是趕緊把照片發給了王響,王響看著手機上照片出神,之后做了一桌菜,回憶也在此展開。
廣播上播報著時間今天是一九九八年九月二十五號。
一個愛翻垃圾桶的老太太從垃圾箱里翻出了一包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