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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水市中心醫院。
某單人病房中,田元穿著病服,臉色還有些蒼白,靠在床頭上,和旁邊的田夫人說著話。
“媽,封哥給我發消息說譚越已經走人了。”田元笑著說道。
她原本只是因為譚越阻擋了自己男朋友的前程,對譚越印象不好,還沒想過動用父親的權利毀掉譚越。但上次在正華珠寶公司舉辦的晚宴上,譚越不僅沒有對她恭敬有加,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巴結她,反而把她臭罵了一頓,田元真的是要氣炸了。
之前也是因為氣不過,才吃了安眠藥,這兩天心里也都是在憋了一口氣,總是覺得郁悶不舒服,直到聽說譚越已經從省臺離職,田元才心情舒爽痛快起來。
田元也通過林啟封或者父親的口中了解過譚越,是個青年才俊,還做出了火遍全國的《吐槽大會》,在省臺都是一時無兩的風云人物。
只是,那有如何?
還不是因為自己爸爸一句話就滾蛋?
當初罵自己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這一點?現在走人離職,后悔也晚了。
田夫人輕輕一笑,點了點頭,伸出手指在田元額頭上輕輕摁了一下,寵溺道:“譚越還是有一些本事的,這次他離職走了,對你爸也有些影響,以后不要再這么沖動了。”
田元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一個小主持人而已,我爸可是臺長,能對我爸造成什么影響?”
田夫人好笑的搖了搖頭,從旁邊桌子上端起一碗粥,道:“好了,不說這些了,讓你爸去應付就好,你先把這碗粥喝了。”
田元心情不錯,笑著點頭道:“好吧。”
......
翌日,臘月二十九。
濟水市郊區,譚家老院兒。
這個老院兒也只是相對于譚越來說,有個幾十年的光景,譚家真正的老院兒,還得在西邊的山區那里,只不過當年譚兆和和李玉蘭出來闖生活,現在扎根濟水了,老家那邊除了一個譚越大伯家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什么親戚了,平常也都不怎么回去,有時候兩三年回去看一次,有時候四五年回去看一次。
譚越記憶中,對老家那邊兒,也只是有過三四次的記憶,很少很模糊了。
老院兒,西屋。
陽光透過木質窗欞照進來,落在被罩一側,然后明亮溫暖的陽光緩緩移動,移到了譚越的臉上、眼睛上。
在陽光的照耀下,譚越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兩天,他都是在老院兒這邊睡得,畢竟年關將近,又沒了工作,一個人在市區也是孤零零,回來陪家人過年也是挺好的。
爸媽住在堂屋,譚越住在西屋,這張床是譚越還沒結婚以前睡的。
雖然譚越自己已經好幾年沒有在這里睡了,但西屋仍舊被打掃的很干凈整潔,而且裝飾還比自己住那會兒更漂亮了。
原因是因為這幾年安暖有時候會留宿在老院兒這邊,也沒其他房間,西屋譚越幾年來又沒住過,就直接成了安暖臨時的落腳地。
當然,被褥什么的老媽都已經給換過了,肯定不能用同一床被褥。
譚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時候,院子里響起了一陣亂糟糟的雞叫聲,緊接著就聽到掃院子的聲音,沒一會兒,老媽就喊了,“兒子,別睡了,快起床吃飯。”
被太陽光照了這么一會兒,譚越本來都沒多少困意了,就直接穿衣起床。
一番洗漱之后,和爸媽一起吃了早飯,譚越抱著電腦又回了自己的西屋。
把電腦放在一張貼著卡哇伊洋娃娃的方桌上,這桌子譚越估摸著應該是小丫頭譚馨用著的。
沒急著開電腦,拿著手機在桌子前坐了一會兒,譚越想著事情,臉上有了些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