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現在這樣做肯定不是貪生怕死,一定有事情要交代,齊銳必須要創造跟她交流的機會,所以才會提出這個要求。
等齊銳再去審訊室的時候,霞姐已經遍體鱗傷,老虎凳、辣椒水、竹簽穿刺指甲這樣的酷刑已經受過,此刻她人已經被折騰的精疲力盡。
齊銳派人把沈秋霞攙扶到刑椅上坐下,然后柔聲問道:“告訴我你的真名實姓,你這么美的女人我真不忍心用刑,但是如果你不說,我會讓你后悔自己是個女人。”
沈秋霞奮力的抬起頭看了眼齊銳,然后再次把頭垂下說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這個審訊室內沒有監聽,但有錄音設備,南田洋子和汪曼春都還在。
齊銳繼續輕聲說道:“我們都非常確定你就是共黨,你如果不老實交代肯定是離不開這里,你一個女人,本該在家相夫教子,這又是何苦呢,把知道的都告訴我,你想要什么我們都能商量,我都會盡量滿足。”
沈秋霞再次奮力把頭揚起靠著椅背說道:“我叫王貴香,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吧!”
沈秋霞說完嘴唇顫抖著,齊銳站在她的對面,單手托著下巴靠近沈秋霞,并俯身看著她的臉,這樣他就用身體擋住了南田洋子和汪曼春的視線。
“你說你剛來上海不到一個月,自打你來了之后,這反日刊物就出現了,而且半個月左右就出了三期,所以你應該就是我們尋找的共黨特派員宰相,我說的沒錯吧!”齊銳幾乎是含著眼淚說道,
因為這是宰相同志讓他這么說的,齊銳想起自己跟霞姐說過自己會唇語,她剛才說的是家鄉話,系統獎勵過中國通識這個本領,任何方言齊銳都懂。
“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沈秋霞說完繼續說唇語。
“久池館長,你說她是宰相!?”南田洋子驚呼問道,
“南田課長,你和汪處長先去休息一會吧,這里暫時交給我,好嗎?”齊銳臉色陰冷,語氣冷冽的問,
“抱歉,久池館長,我們這就出去!您繼續吧。”南田洋子說完便離開了審訊室,影佐禎昭同意久池俊輔來審問,那就說明他是絕對信任他的。
“你們也出去吧!”齊銳對兩個負責施刑的特高課特務說道,
兩個鬼子沒敢多嘴也跟著出去,齊銳坐在了沈秋霞對面,說道:“宰相!就沖這個代號就證明你在共黨那邊地位不低,告訴我你這次來的目的和任務到底是什么。”
沈秋霞的嘴唇動了幾下,然后開口說道:“你是誰?”
“我叫久池俊輔,中文名字是齊銳,現在是久池公館館長,跟我說實話我保證你會得到善待,如果你愿意可以來我公館做事,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保證盡量滿足你!”
“久池俊輔!沒想到你的中文說的這么好!”
“你可以說了。”
“到現在了你以為我會說什么,你們這些該死的侵略者!劊子手!你可以繼續用刑看看我會不會說一個字!”沈秋霞冷笑說道,
“這么說你承認自己是共黨特派員宰相了?”
沈秋霞知道自己出不去了,她用唇語是一再叮囑齊銳不要為了自己冒險,任何酷刑她都能扛得住,但組織交給的一些任務還是需要有人繼續來完成,她都用唇語一一做了交代。
所以現在宰相這個身份已經不重要,反而能讓鬼子對齊銳更加信任,沈秋霞輕蔑的笑了笑說道:“我是宰相又如何?”
“你來上海的目的應該不只是印點反日刊物吧?說,你還有什么任務!”齊銳這一刻就已經開始琢磨如何救人了,但這肯定不能讓霞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