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了老師在這里鎮場子,留下來的亞索與他的兄長永恩,也變得活絡了起來。
首先有小動作的居然是看起來十分沉穩的永恩,只見他突然從身后拿出了一個像是馬頭琴的東西交給素云,然后小聲說道:
“臭小子,上次你練劍把我的琴弦砍斷了,你給我去普雷希典找人修好。要不然我就把你平時偷偷去打獵的事告訴老師。”
一旁的亞索聽到兄長的話后,直接翻了個白眼,挑眉調侃道:“說的好像小云打來的獵物你沒跟著吃一樣。”
弟弟的一番調侃讓永恩尷尬無比,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見亞索也從身后掏出一個小包裹遞給素云小聲說道:
“云弟,你去普雷希典的時候看看,如果要是有從弗雷爾卓德來的匕首或者比爾吉沃特來的火槍啥的,給我買一把我留著把玩。”
“你買那東西干啥?”聽到弟弟的話,永恩臉色頓時變得嚴厲起來。
他的這個意圖似乎碰觸到了永恩的底限,亞索發現兄長似乎真的有點生氣,只是小聲的說道:“買來玩玩還不行了?”
“你是疾風劍術的傳人,那種東西配我們把玩么?不許!”
......
接下來就是兄弟倆的一番小聲爭吵,奈何他們雖然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但價值觀卻完全不同,又怎么可能有雙方都認可的結果?
直到他們發現遠處還在等待上路的殤月的臉上浮現除了一抹不耐煩,永恩這才拿出自己兄長的身份強壓下亞索,對素云說道:
“云弟,你就給他買一把豎笛吧,就向艾瑞莉婭小姐的舞蹈一樣,希望音樂能洗滌他心中的戾氣。”
說完頭也不會的返回了村子,順道還將臉上帶著濃重不服神色的亞索也給拉走了。
告別了自己的兩個師兄,素云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才轉身來到殤月和艾瑞莉婭的身邊說道:
“抱歉,兩位久等了。我這兩個師兄就是這樣,讓你們見笑了。”
艾瑞莉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在意,現在對于他們三人來說,趕路才是最重要的,從這里到達普雷希典還需要兩天的時間。
他們要趕在今晚日落之前,感到黃金草原的邊緣地帶,那里才有適合野外宿營的地方,而在這個季節其他地方宿營,篝火可能會燃燒整個黃金草原。
接下來的時間里,齊人高的金燈草泛著銀白色的光芒,隨著秋季的微風左右搖擺,彼此的摩擦奏響了大自然的樂章。
可就算如此,殤月也覺得趕路的時光是十分枯燥的。
人就是這樣,一切美好都在初見之時的驚艷,當時間抹去了激情與新奇的棱角,一切都會變的枯燥,而人們則美其名曰“樸實無華”。
一天的時間,太陽在天空中灑下炎熱,隨著日落西山,寒冷也逐漸隨著東升的月亮,從人的腳底板緩緩襲來。
直到最后一抹魚肚白從地平線的西側消失,三人才堪堪走到了黃金草原的邊緣地帶。
遠方是此起彼伏的山脈,在那群山之中,普雷希典這座艾歐尼亞最大的城市,就坐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