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朋友,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我十分確信我已經接近真相了,若不是這次突然被派來出征,我一定回抓到你的‘蒼白女士’。”
“杜廓爾將軍!我想斯維因將軍并不會無的放矢的。”
伴隨著一陣沉默,一個身穿諾克薩斯軍官服的少年,從圓桌的另一邊起身來到了兩人的身邊。
手中端著一杯半滿的瓷杯,嘴角上的笑容帶著一絲陰霾,一邊望著海那邊的斐珞爾島的影子,一邊搖著手中被子里的飲料。
“哦!”杜廓爾聞言突然抬手,在少年的肩膀上重重一拍,然后臉上掛出一幅充滿了興趣的表情對身邊的少年說道:
“怎么了?我們的小天才博納有什么高見么?”
這個被杜廓爾稱為小天才的博納,在感受到肩膀的重量后,微微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臉龐那枯槁的手掌,眼中閃出了一絲不悅。
不過他仍舊優雅的將手中潔白的瓷杯放在托盤中,隨著他緩緩的將手松開,明明沒有了人力的加持,可這套茶具卻就那樣憑空的漂浮起來,并緩緩的向三人身后的圓桌上飄去。
待到穩穩落在了圓桌上之后,這個叫做博納的才幽幽的說道:“杜廓爾將軍,難道您就不奇怪么?”
“還記得當時陛下下達出征命令時的語氣么?他是怎么就那么肯定的知道,在艾歐尼亞有可以讓他長生不老的寶物的?誰告訴他的,您有想過么?”
從杯子緩緩的漂浮,一直到博納的話音落下,杜廓爾的眼中一直都保持著一絲驚駭之色,直到少年的話音落下之后,杜廓爾才扭頭對斯維因說道:
“斯維因,沒想到幾年不見,你手下居然有這么厲害的孩子啊!無論是這詭異的魔法,還是縝密的心思,都是上上之選,確實當得起小天才的稱號,你在哪撿來的?”
下意識的將肩膀的大氅往上提了提,斯維因眼中帶著十足的欣慰,目光看著博納對杜廓爾說道:
“是這孩子自己來投奔我的,在恕瑞瑪的幾場戰爭中,要是沒有這孩子,我可不一定能那么輕松就占領了那么多土地。”
“多謝斯維因老師的夸贊!與您的智慧相比,學生需要學習的地方,還需要很多!”說完之后,博納微微欠身,向斯維因行了一禮。
抬起自己干枯的手指,斯維因搖了搖自己的手臂,然后對杜廓爾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博納剛剛說的那些話,你比我待在不朽堡壘的時間長,對陛下的了解也更多。”
“之后你要是想起了什么細節,記得來找我并告訴我,我總覺得這次出征會有什么不好的發生,多想一些事情,也能多做一些準備。”
“好好好!我知道了!”高舉起自己的雙手,杜廓爾一邊做出了投降的樣子,一邊轉身向著艦橋方向走去。
隨著他轉身走入艦橋后,最后一抹背影消失,杜廓爾只來得及留下一句話:
“今晚我們要指揮登陸作戰,我先回去休息一下,畢竟修養好、精神足了,才能好好做事嘛!”
望著自己老友離去的樣子,斯維因如何不明白,其實杜廓爾心中也明白,帝國此刻已經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所掌握,只是他自認為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帶兵打仗,至于高層的政治斗爭,他完全交給了自己,若是自己開口要他去做什么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