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納萬人的巨大軍營之內,連綿的火焰將頭頂的天空映紅,無數身穿單衣的諾克薩斯士兵,被火光映照著他們的臉上,那恐慌的表情似乎在逃避著什么。
無數長著利爪與獠牙、身體壯碩,頭頂戴著野獸絨毛的瓦斯塔亞人,在瘋狂追逐著那些逃跑的士兵們。
此刻這些曾經馳騁在戰場上的士兵,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軍紀,還有所有的作戰素養,不管身前的道路如何,不管腳下踩著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戰友。
他們沒有目標,沒有章法,所有的行動模式都源自于人體的本能,一種名為求生的渴望。
營盤外仍舊是那200多米的距離,阿貍和卉卉并排站在那里,仿佛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一樣。
紅色的火焰映襯著金色的雙瞳,阿貍突然慵懶的靠在了身邊閨蜜的身上,對卉卉說道:
“小花花,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吧?咱們什么時候回去啊,大晚上的在這看燒火真的沒有意思的。”
卉卉聞言身子也是一歪,將自己的臉蛋靠在了阿貍的頭頂,頭頂木釵之上,被她摘取的花朵又長了出來,望著眼前的火燒連營用有氣無力的語氣回道:
“等等吧,雖然我也有點困了,不過反正也快天亮了,到時候咱們再去找個地方美美的睡一覺!”
兩個女人就這樣在漫天的火焰前,依靠著彼此的軀體,好似在看這世間最美好的煙花一般,身形是那么的放松,表情也是那么的悠閑。
當一縷曙光越出了征服者之海的海平線之際,這場夜襲終于結束了,漫天的火焰燒盡了每一快木頭,只有無數率黑煙直沖入淡藍的天空之中。
參與戰斗的瓦斯塔亞人依次從那焦黑的營門中走了出來,盡管他們身上的毛發被熏黑,甚至有人頭頂的絨毛,因為被火焰撩到而卷曲。
但每個瓦斯塔亞人的臉上,卻都帶著勝利的喜悅,三兩成群的與自己的好友談論著,昨晚自己在這漫天火焰的軍營中,是如何“欺負”那些異國人類的。
當白狼手中提著一個姑且能算作是人的東西,和阿妍還有兩個與阿妍外形很像的瓦斯塔亞人一起。
結伴來到卉卉和阿貍面前后,白狼將手中的“人”往地上一拋,然后對卉卉說道:“一打起來之后,我就奔著主帥大帳去了,這個應該就是他們的指揮官。”
本來還無精打采的卉卉,聞言頓時睜大了眼鏡,一邊聽著白狼的話,一邊低頭湊過去準備觀察一番。
但是當她看到這個滿臉水泡,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皮膚的人之后,頓時捂著嘴巴差點把前天在船上吃的東西給吐出來。
“嘔!”適應了一會之后,卉卉才抬頭對白狼招招手,沒好氣的說道:“你把她交給城里的人吧,他們樂意怎么辦就怎么辦!”
說完之后,拉起身邊的阿貍,一邊試圖控制自己翻滾的胃,不讓自己吐出來,一邊對身后的四個人留下一句話:
“我和阿貍找地方休息去了,至于怎么打掃戰場,狼哥你看著安排吧!”
看著卉卉的樣子,白狼頓時想起來,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漂亮的女人,雖然是第一批穿越者,但她畢竟與自己和阿妍從軍方出來的不一樣,沒見過這么樣的尸體也是正常的。
彎腰抓住躺在地上的女人,然后和身后三人一起,悶頭悶腦的跟著“大部隊”向著忘憂花園城里走去。、
而跟在阿妍身后那一男一女,兩個瓦斯塔亞人,望著兩個離去的女人,面容十分詫異,最終頭頂著一對紫色長耳的女生對阿妍小聲問道:
“妍姐,那兩個姐姐是什么來頭啊?”
阿妍聞言抬手摟住了身旁的女生,想要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可是突然間想起來,她的耳朵是在頭頂,所以她趕忙對兩人壓低聲音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