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平時正魔雙方的弟子碰到,也會狠狠斗法斗劍,雙方仇怨不共戴天。
但鐘神秀明白,這只是修士太多,爭奪資源,又沒得向外,只能內卷化的惡果。
正道的通緝,在魔道看來就不是個事兒。
甚至,還是個出名的捷徑。
說不定有魔門新秀越被正道通緝,越是會被魔門大佬看中,收入門下,悉心教導,日后也可以成為一方赫赫有名的魔道巨擘。
正沉吟間,一只青雀飛回來,落到他的肩膀上,聲音清脆:“啟稟老爺,前方有斗法!”
“哦?那倒是要去看看。”
鐘神秀來了興趣。
他旁邊的一個修士卻是被這會說話的鳥兒嚇了一跳,不過修士豢養些妖獸,原本就是尋常。
這修士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望著神駿的青雀就目露羨慕之色:“兄臺這鳥兒訓得真好,也得本身靈慧過人,才能煉化橫骨,如此輕松地說話。”
他一身白袍,胸前同樣有著一座小鼎標記,卻非徐過那樣的外門,而是內門弟子,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就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兄臺……你這鳥,賣不?”
“你看上了我的雀兒?”
鐘神秀用手摸了摸羽童子的腦袋,這才沒有讓它惱羞成怒地,給這小子啄透了天靈蓋。
“正是……我愿出靈丹百枚。”
少年壓低聲音:“還有一張金丹大會的內門請帖!”
徐元成就金丹老祖,廣開宴席,招待四方來客,普天同慶。
但別看之前說得好聽,普通散修大多只能在山門附近,吃個流水席而已,最多遠遠瞧看徐元老祖一眼,就算別人給面子了。
而內門請帖,卻可以作為貴賓,前往天鼎門的接天臺飲宴,若是機緣湊巧,還可與天鼎門諸位金丹老祖搭上關系,這意義就不同了。
這少年手上的請帖,若是拿出來拍賣,說不定還能在飛天坊市賣一個高價。
‘混入天鼎門……’
鐘神秀還真有些意動,旋即又搖搖頭:‘我最近怎么總是轉些不太良善的想法……莫不是元丹祭煉得太厲害了?自從獲得功法之后,我道行一日千里,這道心與心性修煉也不能落下啊。’
“抱歉,我這雀兒不賣。”
他微笑拒絕,走到坊市正中,果然看到了一座高臺,上面有兩位修士,都氣息儼然,身周圍繞著五光十色的罡氣,都是煉罡修為。
鐘神秀望了一眼,不由就彈了羽童子一個腦瓜崩:“這叫啥斗法呢,明明只是在比拼煉寶手段而已。”
不錯,此時臺上這兩位修士,赫然召喚出了靈火,在比拼煉器手法。
他們一個掐動法訣,召喚出五頭火鴉,不斷噴吐煙火,將面前的百煉玄鐵化為液態。
另外一個則是駕馭體內罡煞之氣,形成一道旋風,不斷剝離著靈材。
這一幕精彩紛呈,連那個天鼎門少年都看得呆了。
“想不到可以看到天烈大師出手,天烈大師當年可曾經前往六大正宗之一的玄機百煉門學藝,這玄機百煉門號稱繼承上古正宗法寶煉制之術,雖然天烈大師只在門中學了數年,但手藝也非同小可,畢生所煉制法器、法寶,無一不是精品!”
“另外一位韓大師卻不知從何冒出,這一手罡煞煉寶法也十分了得啊,據說兩位大師斗煉寶之法,乃是為了爭奪一件法寶……”
“呸,是法寶的修復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