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意思。”杭薇薇針鋒對麥芒懟回去。
杭薇薇看了看大家,說,“講真的啊,教官這個樣子我還真不習慣,心里慌得緊。咱們打得這么差我以為他會狠狠的罵我們一頓然后猛搞我們體能,結果呢,態度比往常還要好,這太不正常了。哎,你們說這是不是教官的緩兵之計,先讓我們愧疚讓我們放松警惕然后再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來點狠的。就像上次緊急集合。”
“我看教官今天很真誠。他說打的差不是我們的責任,是他作為教官的責任,他的教學辦法不行。要是說有那么幾個打得不行還正常,整體成績這么差只能是教學辦法的原因了。”劉佳琪用筷子戳著米飯,說。
杭薇薇不樂意了,“哎劉佳琪你能不能不和我抬杠?教官的教學辦法有問題?那你來說說三個打五十環的怎么回事,難道是瞎蒙的?我,陳笑,方雅頌,你問問陳笑她是瞎蒙的還是按照教官教的辦法打的。”
陳笑放下筷子舉起右手做發誓狀,立馬說,“我完全是按照教官教的辦法打的,我都沒想過能打五十環,打的時候我其實一直在思考教官說的技巧,真的蠻受用的。”
有三位女新兵打了五十環,其中兩位在一班,如果班和班對比,一班無疑是全排成績最好的,但是,全排兩位跑靶的也全都在一班,何碧婷和格桑曲珍,何碧婷還是班長。兩個極端非常的刺眼。
劉佳琪有些生氣了,道,“你們怎么回事,到底是誰在抬杠?我就事論事,而且是教官說的。教官是很厲害,我也沒有質疑教官的意思,只是針對實彈射擊這個科目我的確是感覺到訓練的時候不太舒服。拜托你們客觀地分析一下,我可是問過我朋友的,她去年參軍的,也是步兵部隊,咱們的射擊訓練方式和她們的有不少的差別。再說了,如果你們有留意過,那么肯定也發現了我們排的射擊訓練和其他新兵連不太一樣。這總是事實吧?我不就當了一會出頭鳥嘛,至于你們所有人都拿我當眼中釘看待嗎?還說我不合群,你們是怎么對我的,你們看我的眼神什么樣的你們心里沒數嗎?”
越說越激動,眼淚都要出來了。
何碧婷連忙安慰著說道:“佳琪佳琪佳琪,不是你想的這樣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可以向你保證大家絕對不會有你說的這種想法。誰都有犯過錯不是,杭薇薇挨訓還少嗎,陳笑也挨過訓,我也一樣。這都是正常的,說實在的你就是有些太敏感了,大家都是戰友是好姐妹,咱們是一個集體。一人生病全家吃藥,我們誰也離不開誰的呀。”
“劉佳琪,你的想法就是容易偏激,你心里怎么就不能把上一次的心情放下來呢,你還真的不要否認,誰都知道你心里對教官有怨氣。要說怨氣我比你更怨教官,你看看我這手,看看方雅頌的頭發,看看大家的皮膚。你說誰不恨他,但是這是在部隊啊,部隊有內務條令有紀律條令有隊列條令,你能不按照要求來嗎?教官按照條令嚴格要求我們有什么錯嗎?非要說有錯的話他就是錯在當了我們教官。”杭薇薇苦口婆心地說道。
陳笑說道,“其實我們女新兵獨立排算是比較……比較……比較那沒什么的,那些男新兵不知道有多乖,別說質疑教官了,教官一個眼神過去如果不能在三秒鐘之內反應過來那都算是體能搞不到位的。”
“什么跟什么,比較什么嘛你說清楚。”聽了幾個人這幾番話,劉佳琪心里更不舒服了,歸根結底性格過于自我了,她翻著眼睛問陳笑。
陳笑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猶豫著,一咬牙,道,“就是我們比較難管,用教官的話來說就是毛病多,這那的,總是要搞出點事來。”
眾人都沉默了。
一直沒說話的格桑曲珍沉聲說,“我不知道你們怎么想,我入伍之前就下定決心要好好的訓練爭取當優秀士兵。且不說那些空話大話吧,兩年后拿個優秀士兵甚至三等功回家復學,我可以免試讀研究生的。所以我認為遇到一位好的教官很重要,我們教官嚴格,軍事素質很高,我是感到慶幸的。”
“你都跑靶了。”劉佳琪翻了翻眼睛。
格桑曲珍一咬嘴唇,壓著火,道,“下一次我一定比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