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婷和張曉然一個打下手一個負責處置傷口,好在何碧婷有過一定的外傷處理經驗,每個人也都隨身攜帶了應急藥品。處置的過程是非常痛苦的,陳笑一會兒倒抽涼氣一會兒齜牙咧嘴,總算是扛過來了。
擦干凈手用大臂內側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何碧婷說,“明天可能會更腫,但是明天就不會這么痛了。你的裝備我來背,曉然姐背你戰術背包里的東西。”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沒多重的。”陳笑搖頭拒絕。
張曉然說,“笑,我說你就別逞強了,你跟我們客氣什么,再說了,這也是為了行進速度考慮。你總不愿意讓她們海軍陸戰隊的說咱們拖后腿之類的話吧。”
“也是,唉總而言之是我的不對,我怎么這么笨呢!”陳笑氣得扇了自己一嘴巴。
“哎哎哎你干什么呢,革命軍人不興自殘的哦。”張曉然笑著打趣道。
陳笑哭笑不得,“蠻痛的……”
“哈哈哈!”何碧婷壓著聲音笑,“好了,抓緊休息吧,睡兩三個小時,估計凌晨三點多就要出發了。”
三人不再說話,先伺候陳笑鉆進睡袋,何碧婷和張曉然才各自鉆進睡袋抓緊時間睡覺。林夏做事還是比較全面的,她安排崗哨的時候沒有排何碧婷三人,好讓她們能夠多睡一些時間。
飛鷹小隊也在休息,他們能夠看到女學員班每一個人的具體位置,因此不著急馬上將她們包圍起來故技重施。李帥讓大家按照野外作戰的標準編制好境界哨后,就全都上樹睡覺了。這些人都是老油條,找個大樹再找個樹杈,用背包繩就能搭出一個空中軟床,隱蔽安全舒服比睡袋好用多了。
他們受訓的時候叢林戰教官經常說,人類要在原始叢林中生存下去就必須像人類的祖先猴子學習,要學會上樹。
原始叢林中的危險更多的來自于叢林本身,敵人所帶來的威脅反而是次要的,事實上大自然是公平的,對己方對敵方設置的是同樣的艱難和危險,要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就要更高超的生存能力。
直接在植被上是老兵油子們不敢想象的行為,哪怕有睡袋也會面臨較大的危險。其他的不說,在沒有冬天的旅游島上,蛇是不會冬眠的。就好像現在,女學員們睡著了之后,草地就出現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被打擾了清凈的毒蛇在游動,它們很煩躁,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入了自己的領地。
它們發現確實是有一些來歷不明的不明生物出現在了自己的領地上,好幾條集體出動的情況下很巧合的先是來到了陳笑邊上,但是陳笑擦了藥,濃烈的藥味讓毒蛇們不敢靠近。但是還是有一條膽子大的毒蛇猛地撲向了陳笑頭部的位置,吐著舌頭狠狠的咬了一口,結果發現根本沒能咬穿睡袋,反而把自己的牙齒崩得生疼,當下就退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