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吧,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
他急的一瞬間舌頭上就起了火泡,一想到自己一把屎、不對,辛苦拉扯大的、也不對......
一想到宋遇要死,就感覺自己多年來在她身上花費的心血全將付諸東流,心痛的不行。
也不知道是為了宋遇痛,還是為了自己痛。
鐘離清倒是對生死看的很淡,并非被佛學所感染,而是自己隨時預備著要死,棺材都重新做了好幾副,所以對死并不感到陌生。
他看了一下,忽然“咦”了一聲。
化骨竟然隱下去了。
隱到了皮膚下面。
蘇勉緊張的看著他:“怎么了?是不是還能再搶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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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清也不敢說大話,怕人死了蘇勉會揍他:“不好說,你把她翻過來看看。”
蘇勉連忙將宋遇翻成了一只小王八。
鐘離清上前就去挑宋遇的衣服,蘇勉背過身去,在這緊要關頭,還不忘在心里暗罵鐘離清趁機占人便宜。
這個時候他心里著急,完全忘記了宋遇并沒有便宜可占。
鐘離清看了一眼宋遇的后背,上面的敕令竟然還在,只是顏色十分斑駁,像是洗澡洗太久,搓禿嚕皮了。
難怪宋遇還留了一口氣在。
將衣服放下,他不確定要不要動用自己身上的通靈之氣,再畫一次敕令。
他畫的敕令,其實是符令之中的御鬼令,有此敕令在,便能震懾陰間之物,只是威力會隨著靈物恢復而失去效果。
如果敕令失效,就是震懾之氣消失,那敕令印記也會全部消失,不會如此斑駁。
正猶豫著,李必千辛萬苦的爬了上來,帶來了符筆和朱砂。
來都來了,那就再畫一個吧。
蘇勉押著李必回避,留下鐘離清在一片螞蟻之中,開始畫敕令。
筆點著朱砂落到宋遇背上,混合著黑暗之氣,將成為一道洗不掉的印記。
剛一落下,宋遇忽然跟著筆的走向無意識的發出了聲音:“一筆天下動;二筆祖師劍;三筆兇神惡煞去千里外。”
一筆一句恰到好處,符頭踏成。
深淵之門就此打開,鋪在宋遇和鐘離清身后,陰暗之處,萬鬼藏伏,死氣蜂擁而至,逼退化骨。
鐘離清被死氣所沖,一股血腥氣從喉嚨里往上翻滾,讓他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這一次的敕令,比之前畫的任何一次都要讓他難受,不知是不是宋遇念咒的緣故,敕令威力大增,黑暗也更加濃郁。
不能停,鐘離清又落下一筆:“宋遇,要畫符膽了。”
他記得蘇勉和他提起過,但凡是咒一類的東西,都給宋遇念過,而且宋遇學的特別快,跟念書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
果然,宋遇的聲音跟著走筆念了起來:“連苑、曲泉、泰煞、九幽、云夜、九都、三靈、萬掠、四極,九府皆吾所治,諸邪不可尋逐,卿等當知。”
符膽踏成。
敕令和符咒有別,不畫符尾,能使幽冥之氣,不斷從開放的符膽進入敕令,不至于太快失去效果。
一畫完,鐘離清勉強將宋遇的衣服拉了下來,然后一口氣喘不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