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不能落到別人手里。
她思來想去,忽然又聽到一聲叫聲,這一聲倒是從外面傳來的,而且聽著也很耳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門外的人一時沒見到人開門,又用力拍了兩下,大喊了一聲。
宋遇這才將門打開,借著月色看敲門的人,這一看,在心里默默的罵了兩聲娘。
他娘的,她還以為詐尸了。
賀神那個曾經滾在地上的腦袋,現在又穩穩的長在了脖子上。
任憑誰見了這場景,一顆心都要突突兩下。
賀神結結巴巴和她打招呼:“小、小矮子——好久不見。”
宋遇當即回敬:“死結巴,腦袋縫的不錯,音容笑貌還和從前一樣。”
賀神摸著脖子:“那、那可不是,靈物——心靈手巧嘛。”
不過“音容笑貌”四個字,聽著怎么這么別扭?
奈何他從前是做賊的,文化水平也就比宋遇高上那么一點,一時沒想起來這四個字為什么別扭。
宋遇倒不是有意要擠兌他,她能知道音容笑貌就不錯了,算是蘇勉的苦心教導多少有點成果。
賀神如今也沒心思跟她吵嘴,悄悄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你、你那位朋友呢?”
宋遇道:“你找他?不是雞籠巷打牌就是醉金朝喝酒,不過應該在打牌。”
蘇勉原來還有一點花花心思,后來被鐘離清整治了一通,現在已經沒有那種世俗的**了,專心打牌。
賀神連忙搖頭:“不——不是找他,我就、就是找你。”
他來找宋遇也是去醉金朝的。
原來李必因為樊樓的事,被皇帝申斥,又要求他務必將名存實亡的解密司給振作起來,否則明年就讓他墳頭草有人高。
李必腦子一轉,把主意打到了顧北奇和鐘離清身上,約了今天晚上在醉金朝見面。
賀神閑不住,又可能是皮癢,莫名的想見宋遇,就自告奮勇的過來了。
宋遇連門都沒關,直接就跟著賀神走了,不僅走,她還饒了個路,去了劉百舌家。
門口果然鋪著一層草木灰,不過除了更風吹動了一點外,并沒有什么腳印。
她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賀神,你幫我干件事,從那一家門口踩到這一家門口。”
賀神在這兩家之間來回的看,一看李家掛著白的,燈火不滅,還有燒紙錢的氣味,就知道是死了人。
只是這草木灰一般都倒在自己家門口,怎么這里還弄到別人家去了?
還踩上幾個腳印,沒死人的這一家早上一開門,能活活嚇死。
十有**是得罪她了。
他上去印上自己的腳印:“你、你自己怎么、怎么不踩?”
宋遇抬腳,讓鞋底子在他面前晃了一圈,表示自己腳太小,踩了也沒人信。
做事得嚴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