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和蘇勉不必多說,他們兩個無事都要生非,這么大好的機會出去溜達,自然是非溜達不可。
鐘離清也不必說,他要是去了,就得隨身攜帶一副棺材出門,不到半路就得給他辦喪事。
宋遇嚼花糕嚼的頭暈目眩,問顧北奇:“你們呢?”
顧北奇不太確定的看向文聞:“要不你留在汴京?”
文聞搖頭,也要一同前去。
宋遇好奇的看著文聞,心想莫非這人在肅州發生過點什么傷心事?
賀神看出她的疑惑,結結巴巴道:“他、他在肅州石窟——千佛洞燒成這樣的。”
宋遇捏著花糕:“那他也熟啊,到時候正好做個向導。”
她在這里疑惑,文聞已經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賀神挪動椅子,貼著宋遇耳語:“一、一家人都燒死在里面——傷心地。”
“哦,”宋遇恍然大悟,也跟他嘀咕,“他怎么老是陰陽怪氣的?”
賀神深受其害,比起文聞,他寧愿在宋遇身邊討打:“全、全天下都欠他的——那火、火也不是我們放的不是,我、我還可憐呢。”
宋遇深有同感:“我也可憐。”
賀神:“誰還不是父母雙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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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遇:“我也是。”
賀神:“還踩中了靈物。”
宋遇:“我也是。”
賀神:“我到現在都沒娶妻。”
宋遇:“我也是。”
蘇勉在一旁看他們二人比慘,無奈的將他們二人拉開:“我再點只胭脂鵝,你們吃不吃?”
有肉吃,那些前塵往事立刻隨風飄蕩,消失的無影無蹤,賀神這個話癆也閉上了嘴,免得別人耳朵辛苦。
一頓飯過后,宋遇心急的第二天就要出發,顧北奇仔細算了算路程,確實不能再耽擱下去。
從汴京自西北而行,過河中府、鳳翔府,然后才入肅州,這一路上就得花一個月。
再加上鐘離清出了一大筆銀子,可以供他們揮霍個來回,因此第二天一大早,六人就在蒙蒙亮的天色中出發了。
天氣越來越熱,太陽也是曬的出奇,到鳳翔府的時候,宋遇已經曬成了一塊焦炭,只有齜牙的時候能看到一口白牙。
蘇勉對自己這張臉十分在意,寧可熱死也不愿曬黑,恨不能晝伏夜出,時常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因此并沒有曬黑,往宋遇身邊一站,將她襯的更黑了。
鳳翔府還在朝廷管轄之內,解密司的令牌十分有用,遞過去之后,他們很快就住進了府中。
招待他們的是刺史許國福。
許國福一張嘴,立刻金光閃爍,原來門牙不知道怎么沒了,換做了兩顆大金牙。
他自覺嘴里兩顆金牙既彰顯了自己的富有,又不至于被人說是故意炫耀,十分完美,于是在大太陽底下侃侃而談,將眾人說了個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