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頭在靈西村找線索想辦法。
宋遇在田埂上看村民挖白蘿卜,他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但是能活一天是一天。
生存,是萬物的本能,就連草木都是如此。
一個村民看見宋遇蹲買田埂上,就洗了個蘿卜遞給她:“小孩兒,你哪家的,這里可不是好地方,有瘟疫,別到處亂跑。”
宋遇接過蘿卜,用牙去皮,咔嚓一口,蘿卜的辛辣味沖入口中,然后就是清甜。
“老伯,這山里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東西啊?”
村民拄著鋤頭:“啥樣算是不尋常的東西?”
宋遇打了個比方:“比如我這么大的筍。”
村民再次將她打量一眼,嘿嘿一笑:“那也不是沒有。”
宋遇:“......”
憤怒的小火苗從她丹田升起,眼看著就要醞釀成一場大火。
然而她這里火還沒有燒起來,忽然有一股燒糊的味道傳了過來。
村民抬頭一看,遠處靠近山腳的地方濃煙滾滾,不知為何,竟然起了一場大火。
“哎喲,不好,這怕是要燒到山里去,這要是燒起來那還得了,這是哪個瞎搞!”
他趕緊撿起草帽戴上,扛著出頭就往那里趕。
然而走出去沒幾步,他忽然就毫無預兆的化為一灘濃水。
濃稠、腥臭、黏膩,再沒有任何和人相關的東西。
宋遇手里還握著半截蘿卜,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沒了。
一時間,蘿卜的味道都只剩下了辛辣。
人世無常,人生皆苦。
這種苦,有權者不知,有錢者不知,唯有忙忙碌碌,只求一餐溫飽,一瓦遮頭者知。
林坤和王占也看到了起火的情形,急忙往宋遇的方向跑過來。
兩人都顧不得會不會踩中地上的苔蘚,因為這火氣的很不正常。
王占勉強將瞳人放出去,打探出來一點情形:“宋遇,是魖!”
林坤氣喘吁吁,指著火堆:“這煙怎么是這樣的,魖不會是燒了苔蘚吧。”
濃煙的顏色,是青色的,類似于黑白交替時的天色,里面漂浮著許多芝麻粒大小的東西,看著像是種子。
是靈在臨死前呼吸出來的氣息。
隨著火越來越大,這些“種子”也越來越多,隨著風力四處飄蕩。
很快,它們就會和風一起散落到各個角落,生根發芽,成為毫不起眼的捕獵者。
王占瞇著眼睛,心里很是著急:“要不先去滅火吧,這些東西怎么看著像是種子……”
宋遇搖頭:“晚了。”
已經晚了。
魖對靈物了如指掌,不僅僅是肅州石佛肚子里記載的那些,就連深藏不露的這些靈物他們也同樣知曉。
他們既然來了,就說明現在去救火已經晚了。
沒過多久,火就被一場雨澆滅,該燒的東西都已經燒的差不多了,而地上還有兩堆“尸體”。
似乎是偷偷前來縱火的魖,死在了苔蘚手中。
大部分的苔蘚都在短時間內堆積到一起,澆上烈酒,燒了個干干凈凈。
地面上只零星的留下一些痕跡。
還有種子落地,開始生根發芽的那一部分。
林坤沮喪的連臉上的肉都耷拉下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