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清和這邊跟著趙中和一起進入垂花門然后穿過庭院,就看見鄭國槐已經在正房門口等著了。
“草民參見大皇子。”鄭國槐見到趙中和趕忙拱手施禮。
“鄭先生,咱們不是說過在您府上不用如此拘禮嘛?”趙中和也快步上前去扶起鄭國槐。
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那么的恭敬,熱情似乎臉上還有笑容。
這種種的樣子,連從小一起長大的趙清和都是從未見過的。所以這讓趙清和很是詫異,也越發的謹慎了起來。
“大皇子在上草民在下,所以這禮數是萬萬不可亂的。”
鄭國槐雖然已經抬起頭來了,但拱手禮還沒有放下。說的也是異常的堅定肅穆。
趙中和見狀也沒有辦法,只好依了鄭國槐的意思。
而一旁的趙清和見兩人說完了之后,也緩緩走上前去也躬身行禮。只不過這禮是朝著鄭國槐的。
“晚輩趙清和給鄭先生請禮。”說罷緩緩將頭抬了起來。
正好與鄭國槐好奇的眼神四目相對,連在了一起。
看著眼前這個器宇不凡的少年,鄭國槐腦海里似乎也回憶起了什么。
就這樣看著趙清和一言不發,過了半晌之后,才指著趙清和笑著說道:“是你,呂洞賓?”
見鄭先生認出了自己,趙清和心里一下放松了許多。進來之前他多害怕鄭先生認不出自己來,那剛才自己在趙中和面前說的話,可就穿幫了。
但轉而又想起剛剛鄭先生叫自己呂洞賓,又很是納悶。所以沒忍住就“啊?”了出來。
幸好鄭國槐此刻還沉浸在喜悅之中,壓根沒有注意到。趙清和這才放下心來,與鄭國槐攀談了起來。
“幾年不見,你竟然都長這么高了。”
“差不多有十年了鄭先生,但你還是當年的模樣,意氣風發,氣宇軒昂的。”
聽了趙清和的夸獎,鄭國槐的笑聲越發的強烈了,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你這小子這么會說話,當年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
一說起當年的事,趙清和心里就有些羞愧不好意思了,所以羞澀地低下了頭。耳邊都是鄭國槐的郎朗笑聲。
一陣歡聲笑語過后,鄭國槐就把他們二人一起了正房內。
房內整個廳堂內總體看上去十分的古樸簡潔,除了以正廳為中軸線兩側中規中矩地擺放著一套烏木制的家具外,基本上不見什么別的家具,更別說古玩瓷器了。
但是書法字畫倒是不少,放眼望去隨處可見,顯然這是一個對詩書十分敬仰的家庭。
而且主家對自己的書法技藝也是十分的自信,因為基本上所有的落款都是鄭國槐。
當然他會如此自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京都有兩大才子。其中一個就是鄭國槐,他的書法剛勁有力,氣勢宏偉就像拿筆雕刻的一樣。很多人都慕名來求,可是能求到的人卻極其的鮮少。
而另一個就是已經故去的建元帝也就是范傅承的父皇,傳聞他的畫就連神仙見了都想求一幅回去,因為他的畫只有仙境才可以匹配。
……
“大皇子,請上座。”說完又對著趙清和說道:“趙公子請坐。”
兩人同時向鄭國槐回了禮,然后一一落座。
“來人,上茶。”
吩咐完,鄭國槐又笑著開口說道:“老夫實在沒想到趙公子竟然會跟大皇子相識,今天竟然還一起到了府上,真是無巧不成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