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出門后，立即接通了電話，小聲道：“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冷淡的男聲：“是我。”
吱吱安按捺住即將要沖破嗓子的尖叫：“周老師？”
“嗯。”周途頓了頓又道，“姜尋在哪里。”
“她在家呢，不過好像怪怪的，你們是吵架了嗎？”
電話那頭，周途捏了捏鼻梁：“沒有。”
他今天早上起來只看見姜尋凌晨四點半給他發的消息，當他給她打電話時，卻發現他的號碼和微信都被拉黑了。
周途又道：“姜尋凌晨在做什么。”
“凌晨？”吱吱想了想，“昨晚她跟我說她要一個人去旅游，也沒讓我跟著，連夜收拾東西就走了。可我今天來給她送行李的時候，卻發現她在家，也不說發生了什么事。”
周途薄唇微抿，默了幾秒才開口：“我知道了，謝謝。”
吱吱激動道：“不客氣不客氣，您還有什么問題盡管來問我。”
掛了電話后，周途拿起自己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幫我查查姜尋今天凌晨的飛行記錄。”
“馬上啊。”過了差不多一分鐘，那邊的聲音傳來，“她今天凌晨兩點的時候，有一趟京都飛往南城的記錄……等等，居然五點四十的時候還有一條南城飛回京都的記錄？南城空氣質量這么好的嗎？坐兩個小時的飛機就為了去吸一口仙氣？”
周辭深皺眉，嗓音漸冷：“掛了。”
這時候，助理跑了回來：“途哥，我去問過了，在四點二十五的時候，姜尋老師辦理了入住，但不知道為什么，四點五十就退房了。”
周途長指握住手機，冷峻的五官上籠罩了一層寒意，幾秒后，忍不住咳了一聲。
助理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連忙道：“途哥，凌晨的時候孟小姐來找過你。”
“孟忻？”
“是的，我聽見她按了你房間的門鈴，但是那時候你吃了藥睡著了沒聽見，我就把她請走了。”
周途道：“什么時候。”
助理擰眉想了想：“我沒看時間，好像應該是四五點。”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助理離開后，周途走到陽臺，撥了孟忻的號碼。
電話接通，孟忻便道：“你總算是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
周途冷聲：“你跟姜尋說什么了。”
孟忻愣了愣才道：“三年前的事你怎么又拿出來說？我說過，我不會告訴你，如果她是真的喜歡你，不管我說什么，她都不會離開你，難道不是嗎？”
周途嗓音愈發冷淡：“我說的是今天，凌晨，四點到五點之間。”
孟忻更加覺得自己冤枉了，她聽人說他到南城后，本來想去找他的，可非但連人都沒見到，還吃了個閉門羹不說，居然現在還被污蔑。
但當他提了時間后，孟忻突然想起了在走廊上遇到的戴口罩的女人。
原來是這樣。
孟忻不答反問：“你們在一起了嗎？”
周途道：“不關你的事，以后別再出現在姜尋面前，也別再對她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孟忻剛想要反駁，電話卻只剩下一陣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