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一個小小的,臉蛋白白凈凈的小男孩跑進來,他身上穿著黑色的長袍,腰間還別有一把木頭做的劍,純真的臉上有著一對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哎,凌極,怎么不在寢宮里待著啊?”凌寒抱起那個好似糯米團的小孩,眼里盡是慈愛。
鳳鳴看到這個孩子,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他是?”
凌寒捏捏凌極肉嘟嘟的臉蛋說:“這是我兒子,凌極。”
鳳鳴錯愕:“你成親了?”
“嗯,她是個人類姑娘,不過生下他后,她消失了,她說她不屬于這個世界,她始終都是要回去的。”
凌寒擠出一抹苦笑,上輩子他是祥瑞神,只因得罪了天界的小人而被流放。
天帝還剝奪了他的神籍并詛咒自己永遠只能活在痛苦與怨恨中,只有冷血以及殘酷伴隨著自己。
還好那個女孩的出現,她教會了自己什么是愛,可這該死的詛咒讓她離開了自己,奪走了應該有的一切。
還好他在荒夷之地吸收了被流放戰神的能力,讓自己擁有了力量,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復仇。
凌寒將凌極放下,又命人將他帶出去,他背對著鳳鳴,頭仰起來對著天說:“后天,我們決一死戰,今天放過你的徒弟,那是我看在昔日的情面上,如果你輸了,我便借此戰爭一統三界,我就不信天上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感覺不到人間疾苦!不會全部現身!”
要知道,凌寒身上的戰神之力可睥睨天帝。
他要用鳳鳴的命昭告天下,黑暗時代里的光明已被消滅,剩下的人與妖,就在新時代里茍延殘喘的活著,并揭開那些神仙自私虛虛偽的一面。
鳳鳴很平靜的聽著凌寒對于這個世界的威脅,臉上看不到絲毫的畏懼。
他生來便有個使命,就是守護蒼生,哪怕犧牲自己的整條性命,他也早早做出赴死的準備。
鳳鳴被一群怪物押到一個地牢里,里面很小,只有一堆稻草,周圍都是坑坑洼洼的巖壁,門外還設下了凌寒的結界。
鳳鳴閉上眼睛,在那堆稻草上打坐。
…
轉眼間,時間到了他與凌寒決一死戰的那一天。
他被許多士兵推搡著走向血魔山的山頂,凌寒身后有著泱泱大軍,個個身手不凡,他暗自嘲笑鳳鳴,沒了徒弟看他一個人怎么應付這些。
這時無數把劍從鳳鳴背后出現,鳳鳴回頭看到許多身穿白底紫紋袍的弟子,包括其他門派的弟子也趕忙過來。
鳳鳴赫然而怒:“你們瘋了!讓你們走了回來干嘛?”他對眾人咆哮,原本梳的整齊的頭發被風吹的散亂不堪。
為首的臨淵握緊手中的離舍劍,說:“師尊,現在蒼生處于水生火熱之中,作為弟子我們更加不能不管!”
“我讓你們走只為了不想讓你們受到一絲傷害!”怒火在他的胸膛里翻滾,這是他第一次生那么大的氣。
不過臨淵絲毫不受影響,他說:“師尊,恒瀾派沒有規矩規定,在遇到危難時刻一定要丟下師尊逃跑,更何況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臨淵又說:“師尊,您盡管去!前面的雜碎交給我們即可,后面的大難題,我們會盡力協助!”
鳳鳴看著臨淵堅定的眼神,心里懸著的心放下了。
臨淵這個人做事三思而后行,也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門派里大大小小事情雜物都交與他打點,而且還十分有條理。
鳳鳴拍拍臨淵的肩膀,說:“如果我不能回去,那恒瀾派的掌門就由你來當。”說完鳳鳴將掌門信物交于臨淵手里,那是一支五色鳳凰翎。
臨淵連忙將信物轉交回去說:“師尊!使不得!”
“拿著,師尊之命不可違!”
見鳳鳴一臉認真,臨淵只好將信物收下,他心里默默祈求著鳳鳴一定要平安歸來。
鳳鳴拿起月劍,如箭一般飛快的往凌寒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