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日前確實跟晉楚謝要過這瓶蛇毒,但她原是想要用這瓶蛇毒以毒攻毒來治好北堂熠煜身上所中的波斯蛇毒,因為晉楚謝曾跟她說過,除非以毒攻毒,劍走偏鋒,否則北堂熠煜活不過三十歲。
“我之所以跟二哥哥要這瓶蛇毒是為了以身試毒,然后再設法為你解毒。”
晉楚染一面看住北堂熠煜,一面含淚說道。
“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北堂熠煜早已經先入為主,一點都不相信晉楚染的話。
晉楚染冷笑一聲。
她早就想起來了,三日前司徒元冬來過一次信陽侯府找她,但沒說兩句話就走了,主要就是跟她道賀恭喜,談話毫無營養價值,這些日子對她說這種話的人實在太多了,她本來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在心里覺得慶幸,司徒元冬原一直愛慕著北堂熠煜,這下終于放下了心中執念。但如今想來,那次司徒元冬應該就是蓄意過來偷她前兒才跟晉楚謝要來的那瓶蛇毒后來再嫁禍于她的。
晉楚染蹙眉。
呵!蛇蝎心思!
晉楚染越想越氣急!
“賤人!賤人!司徒元冬你個賤人!”
她不斷地大呼。
“六姑娘!六姑娘!怎么了?”
奇怪!
她好像聽到了小玉的聲音,猛地一掙目,看見床頭用五彩琉璃罩住的一束燭光,墻上斜斜打著小玉和小蓮兩個的身影,這才發現剛剛原來都是一場夢,只是一場夢而已,但這夢為何會這樣的真實?
真實的可怕。
晉楚染一時怔怔地看著小蓮。
小蓮、小玉也訝異地回視著晉楚染。
須臾,晉楚染稍稍吁出一口氣問:“什么時候了?”
小玉瞧了瞧外頭的天色,“還早。”
晉楚染點一點頭。
小蓮問:“六姑娘方才可是做噩夢了?”
晉楚染一搖頭:“倒也不算是噩夢,”隨后她看了看小蓮、小玉面色有些奇怪,就又問,“我剛剛怎么了?”
小蓮道:“六姑娘剛剛說夢話了。”
晉楚染問:“我說什么了?”
小蓮道:“六姑娘剛剛嘴里一直在大喊著‘司徒元冬是個賤人!’這話。”說完,小蓮就微微頷首。
晉楚染也低眸,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過了一會兒,小玉問:“六姑娘身子可覺得好些了?”
晉楚染抬眸望住小玉,發現她脖頸上頭有一條細細的傷痕,于是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你脖子上頭的傷痕是哪里來的?”說完,她就抬手指了指小玉的脖頸。
小玉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脖子,忙束了束衣領,“哦,是奴婢昨兒不小心自己刮到的。”
小蓮笑道:“昨兒傍晚時分,六姑娘看了安國侯府大少爺給的信物就中毒了,好在后來小侯爺及時拿來解藥救了六姑娘。”
晉楚染一蹙眉,才想起來昨天的事情,心中一時感到疑惑,北堂熠煜,他怎么會來?莫非他早知道了什么?
“讓老祖宗把信物退回去吧!”
隨后,晉楚染對小玉道。
小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