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雄風一面在玲瓏這里養傷,一面與玲瓏日漸生情,隨后就結為了連理,他們在青山綠水中過了幾個月平凡而又寂靜的日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閑暇之余,兩人也時而會讀詩作對,吟唱子衿。但好景不長,宮里頭的人就尋到了軒轅雄風,并告訴了他荊楚進犯,時局緊張,軒轅雄風畢竟是當朝太子,因而不得不離開。
軒轅雄風并未對玲瓏說出真相,只是讓玲瓏等他。
一年過去。五年過去。
玲瓏再也沒見過軒轅雄風的身影踏馬而來。
再后來,她就死了。
直到軒轅雄風登上帝位后,他確實遣過人去接玲瓏,但得到的卻是玲瓏已經死去的消息,軒轅雄風聽言,頓覺心肝俱碎,于是就憑空給了玲瓏一個皇后的尊位,卻無人知道這位皇后究竟是何許人也。
一時間宮中流言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軒轅雄風為了平息眾人悠悠之口,就下了死令不準宮中人再提及有關玲瓏皇后的半句話,否則斬立決。后來不久,軒轅雄風就向天下昭告了玲瓏皇后染病身亡的消息,他還在自己的信陵旁立了一塊無字碑,里頭埋得是一塊他親手書就的碑文,上頭記載的就是有關他和玲瓏皇后的一切相識相知相愛的過程。
可那塊碑文卻早已經被軒轅雄風永遠掩埋在黃土底下,無人能知曉一二。
太陽光從東窗投進屋內,悄然落在東宮鏤空細花的銀絲綃紗窗簾上頭,不斷反射出一閃一閃的銀色光芒,北堂熠煜悠然靠坐在軟塌上,眼睛突然被綃紗亮光煞了一下,他不免緩緩放下手中茶盞,揉一揉眼,對軒轅澤粼道:“你這東宮的幾許綃紗窗簾還真是礙眼!”
軒轅澤粼嘆息一聲,搖一搖頭,“我何嘗不覺得?只是跟內官監說了許多也甚大用!”
北堂熠煜蹙眉問:“為何?”
軒轅澤粼無奈擺一擺手道:“宮中人大多慣會見風使舵,見而今德妃娘娘依舊榮寵隆盛,自當以會寧宮諸事作為首要緊的事情來辦,母后吩咐尚且都得靠后,況十二監人手既定,哪里能有多余的人力輪得到我?”說著,他想了想,又淡淡道:“恐怕楓嵐那里都比我好些。”
北堂熠煜聽言,不免發笑兩聲,看著軒轅澤粼道:“這么說,你這太子殿下做得倒還不如二殿下的‘榮王’快活,你也忒差勁了些!你在宮中多年,還殊不知,天下人都是喜歡柿子撿軟的捏?”
軒轅澤粼笑嘆道:“我如何不知?只是知道也裝作不知罷了!”
“何出此言?”
“‘無法’二字已能囊括。”
北堂熠煜垂下眼眸,想了想,輕聲道:“無法?”
他隨后又緩緩拿起杯盞握在手里左右轉了轉,“我這里倒有一個法子。”說著,他抬眸視一眼軒轅澤粼。
“何法?”
軒轅澤粼忙問。
北堂熠煜看住軒轅澤粼道:“你可曉得德妃娘娘還有信陽侯府老祖宗兩人打得主意?”
軒轅澤粼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