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軒轅澤粼搖頭道:“沒有。”
北堂熠煜輕笑:“我勸你不要招惹她,她是沒有心的。”
軒轅澤粼卻道:“她說要與你退婚后再談。”
北堂熠煜心里一宕。
他深吸一口氣道:“明日。”話音未落,北堂熠煜就忍不住咳嗽兩聲,口內甜腥,低眸見手內衣袖染血。
軒轅澤粼忙道:“沛之,你的毒怎么……”
北堂熠煜抬手:“無礙。”
軒轅澤粼聽言點頭。
屋外司徒元冬一直屏氣躲在窗下側耳聽著一切。
司徒元冬一咬嘴唇。
又是晉楚染。
張口閉口全是她!
司徒元冬心中妒火中燒。
心中已經暗有計較。
晉楚染回到落英閣一言不發,手里一直握著那封紅綠書紙,直到夜幕已降,秉燭時分,窗間劃入一陣晚風,拂過晉楚染的面頰,感到一陣涼颼颼的,“小玉,”晉楚染一面從小榻上起身,一面這么輕聲喚著,“小蓮。”
卻無人應答。
都跑哪兒去了?
晉楚染輕嘆一聲,余光掃到桌案上頭胡亂放著的古籍。
不禁抬手摸一摸自己腰間藏著的那瓶波斯蛇毒。
晉楚染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把事情弄得越來越復雜。
本來只是她跟北堂熠煜兩個人的事情,現在就連軒轅澤粼竟也牽扯其中。
晉楚染不禁吁出一口氣。
就在晉楚染一步步走向桌案時,晉楚染好像聽見房梁上有“踏踏”的聲音,不免抬頭一望。
是誰?
晉楚染拉門跑出去:“五哥!別玩兒了!”
卻無回聲。
晉楚染瞬間就意識到不是晉楚上。
“上頭是誰?好大的膽子!信陽侯府也是你等能亂闖的?!”
晉楚染恐嚇道。
隨后上頭發出兩聲嬌俏的輕笑。
這聲音好生熟悉。
“司徒元冬!”
晉楚染豎目道。
“六姑娘好耳力!這都能聽出來!”
話音未落,司徒元冬就已經從房頂上飛身下來,一襲縷金百蝶穿花云緞裙,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她面容含笑站在晉楚染的面前。
就像是在宣誓主權。
晉楚染沒好氣問:“你來信陽侯府做什么?”
司徒元冬笑:“來找你呀!六姑娘。”
“我?”
晉楚染嗤笑。
司徒元冬含笑道:“小侯爺身中波斯蛇毒你也是知道的。”
晉楚染笑哼一聲道:“那又如何?”
司徒元冬看住晉楚染道:“六姑娘既然叫了二少爺去安國侯府為小侯爺診治就應該開了方子,”說著,她朝晉楚染一伸手,“給我!”
晉楚染回視司徒元冬問:“給你什么?”
司徒元冬道:“解藥。”
晉楚染笑了笑:“我沒有。”
司徒元冬忽然斂起笑意:“不可能!”
晉楚染道:“我二哥說了,小侯爺所中蛇毒是要以毒攻毒,我這里是有一瓶蛇毒,但是尚未及進行配比,若要入藥,就少不得要以身試毒,你敢嗎?”
司徒元冬道:“你不要管!給我便是!”
晉楚染低眸,從腰間掏出一個瓷瓶,在司徒元冬眼前晃一晃:“憑什么給你?我又怎么知道你拿這瓶蛇毒是不是去救人?若你是去害人,我可擔不起這罪名!”
司徒元冬欲要上來搶。
晉楚染早料到她有此一招。
于是看準時機側身一讓。
司徒元冬一時失力。
撲倒在地。
“你!”
晉楚染得意一笑:“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