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上搖頭:“榮德郡主莫名其妙地失蹤,此事干系甚大,弄不好就會演化成兩國干戈,因而皇上欲要給蠻族一個滿意的交代,那就必須選擇一個比榮德郡主出身更為顯赫的貴女嫁去蠻族,方可成事,放眼朝野上下,若說現在比安國侯府更勝一籌的也就只有信陽侯府以及左都督府,畢竟左都督府虎符兵權在握,但是司徒元冬將要和小侯爺成親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
晉楚上還未說完,晉楚染就點一點頭道:“所以舍我其誰!”
晉楚上輕“嗯”一聲。
說著,晉楚染倒是好奇:“可是五哥哥在前朝又沒官職,這些話五哥哥如何知曉得這么清楚?”
晉楚上輕咳一聲:“我雖沒官職但侯爺他們在前朝卻有官職。”
晉楚染笑問:“是嗎?”
晉楚上點頭:“當然。”
晉楚染不免含笑點點頭。
晉楚染心里其實清楚。
晉楚上向來不會去招惹晉向鄴和晉楚是。
至于晉楚謝雖是翰林紫金醫官但除了治病救人卻也不會多去管前朝事。
想必是小帝姬軒轅文鴛告訴晉楚上的。
晉楚染輕輕吁出一口氣。
沒想到她把自己關在落英閣的這十多日間外頭居然發生了這么事情。
鬧成這樣,紫薇城里一定也不安寧。
說起蠻族,她當然是不愿去的。
一來是因著蠻族山高水遠,需長途跋涉。
二來蠻族民風粗莽確實不是可以托付終身之地。
北堂安哥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況且靖州還有一個軒轅季風在等著她。
晉楚染不免搖一搖頭。
晉楚上道:“也不必太過憂愁,等二哥哥回來我們再好好一起籌謀一下。”
晉楚染問:“二哥哥最近都沒回府嗎?”
晉楚上聳聳肩:“許久未見他了!”
晉楚染“哦”一聲。
晉楚謝近來確實極少回信陽侯府,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待在皇宮或是安國侯府,自從北堂熠煜把晉楚染的蛇毒吸到自己身上去之后,他的身體就一直十分虛弱,后來又被晉楚染狠狠的捅了一刀,好死不死晉楚染剛好捅到北堂熠煜的丹田一處,弄得北堂熠煜生死一線。晉楚謝接連兩日都守在北堂熠煜的身旁不敢離去,直到北堂熠煜身體情況慢慢好轉之后,晉楚謝才稍稍安心,卻還是經常跑去安國侯府為北堂熠煜針灸控毒,調理身體。北堂熠煜也一直是居在安國侯府調養生息,很少出府或是進宮,幾乎是閉門謝客,就是司徒元冬來也是十次見一次,但最近兩日北堂熠煜又開始常常進宮,就連晉楚謝有時去安國侯府都難以見到他的人影,反而倒是在皇宮里偶然機會見到的會比較多,但凡見面晉楚謝都忍不住要上去給北堂熠煜把個脈,北堂熠煜也是被弄得無語,“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見到我都要上來把脈?這可是在皇宮里!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快死了似的!”
晉楚謝卻道:“我不給你把個脈怎么知道你死不死?”
北堂熠煜不乏一笑:“這兩日我都整日不在府邸,你不用白跑一趟。”
晉楚謝笑:“白跑一趟?我都白跑不知道多少趟了!說起來你府邸里的小廝也該管一管了,竟然連我都敢攔!”
北堂熠煜輕笑道:“恐怕是新來的小廝不懂事,待得回府我就說他們去!”
晉楚謝“嗯”一聲。
對于晉楚謝的應付,晉楚謝覺得頗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