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晉楚染一面說著,一面繼續走上前,隨后輕輕視住百里馳付出淡淡一笑。
百里馳轉眸看見晉楚染,心頭先是一怔,雖只著了一身素衣,但卻嫵然存有一段風姿,若纖風投影,周身說不盡的美麗清雅。
胡騎校尉看一眼百里馳道:“這就是靖王妃!”
百里馳忙行禮道:“還是靖王妃識得大體。”說著,他一側身,就欲要領著晉楚染進去府邸。
晉楚染卻駐足不前,并笑道:“既然殿下無暇分身,那我前兒好生為殿下準備的大禮也就只好由太守大人先代為收下了!”說完,晉楚染見百里馳倏然回身看著她,滿臉都是不解的樣子,不禁覺得一陣好笑,片刻后,她才又側目看了胡騎校尉一眼。
胡騎校尉隨即會意并退下。
百里馳上前問:“什么大禮?”
晉楚染笑了笑:“大人看了就知道了!”
百里馳卻道:“凡事不急!還是等靖王妃先入府再說吧!”說著,百里馳又是一讓身,有意給晉楚染讓出道來。
晉楚染含笑搖一搖頭:“這份大禮一定要在入府前送出才好!”
百里馳聽言愈加不解。
須臾后,胡騎校尉就領著幾十個全身上下被綁得死死的荊楚士兵過來,百里馳看見眸色一驚,“這……”隨后他更走上前去察看,奇怪的是,面前幾十個荊楚士兵都是面色脹紅,額發濕潤,滿臉昏昏欲睡的模樣,竟卻無一絲抵抗掙扎的**,就仿佛他現在面前站著的不是幾十個精悍的荊楚士兵而是幾十個剛從河里撈上來的螃蟹,他不禁蹙起眉頭,又回身走到晉楚染面前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晉楚染笑道:“他們就是我入府前送給殿下的大禮。”
百里馳隨即左右看了看送親的隊伍,并未有多少士兵相護,他們在靖州已經跟荊楚交手不下數次,荊楚士兵向來訓練有素,一個賽一個的精壯干練,很難對付,但憑著這幾個送親的士兵相抗根本就不可能抓住幾十個活生生的荊楚士兵俘虜,而且這些送親的士兵看上去也并不像是經歷過一場惡戰的樣子,面上身上一點傷痕也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百里馳一時恍惚了。
胡騎校尉站在一側,面上含著得意的笑道:“靖王妃不費一兵一卒就于邊境大獲全勝,笑談間,就將幾十個荊楚士兵手到擒來!這恐怕就是連靖王殿下也都輕易做不到的!”
百里馳聽言心尖一抖,不覺就側目看了一眼晉楚染。
頗為訝異。
就憑著她這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能擺平這么多訓練有素的荊楚士兵?
他還是不大相信。
若如她這般,那么近來靖州和荊楚的摩擦豈不是三兩下就能得到解決?
于是百里馳側身看住晉楚染含笑問:“不知靖王妃是用什么方法不費一兵一卒就將面前這幾十個荊楚士兵手到擒來的?”
晉楚染回視著他:“太守大人可是不相信我?”
百里馳心尖一抖,隨后笑道:“怎敢?”
晉楚染點了點頭,并未回答百里馳的話,“大禮也送了,不領我進去?”
百里馳聽言,面上肌肉稍一抽搐,忙就領在晉楚染頭里,隨即一行人就一道進了府邸。
而后,晉楚染輕輕一笑,一面抬腳走在百里馳身側,一面輕聲道:“想必太守大人以往應該不太會接近女子。”說完,晉楚染側目視一眼百里馳。
百里馳心頭一駭,趕緊緩了緩心神,隨后才稍稍抬眸,側目視住晉楚染問道:“靖王妃何出此言?”盡量保持著君子風范。
晉楚染卻笑了笑:“我既如此說便必定就是有所依據,太守大人在我面前實在不必裝蒜。”
百里馳一時低眸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