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官笑問:“王妃要來幫忙嗎?”
晉楚染也笑:“有空我一定去!”說著,她就拿過了醫官手上的瓷瓶。
其實晉楚染心里才不相信醫官的話,她只覺得那是托詞罷了。
晉楚染忙了一下午,終于把軒轅季風的傷口給小心處理好了,她坐在床邊抻一抻腰肢,打了個哈欠,側目一看窗外,居然外頭一彎新月已經悄然升起,都這個時候了,她覺得在軍營里日子過得好快,還沒反應過來,一天就又過去了,一時就看著窗外發起了呆。
“傻了?”
晉楚染一怔,忙回神過來,轉頭看住軒轅季風:“醒了?”
軒轅季風點點頭。
晉楚染看一眼軒轅季風的前胸,含笑道:“你的傷口可是我處理的,厲害吧!”
軒轅季風笑了笑:“別吹了!本王記得是醫官來拔的箭!”
晉楚染卻道:“那個醫官一點兒都不負責,他只管拔了個箭,其余的都是我來,”說著,晉楚染又低一低聲音,“哪里有這樣的醫官。”
軒轅季風笑:“傷兵太多,醫官也忙不過來。”
晉楚染看住軒轅季風:“能有多少?”
軒轅季風想了想道:“你明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晉楚染一點頭。
片刻,軒轅季風輕輕吁出一口氣,隨即又牽過晉楚染的手,神色認真道:“本王以江山為聘,許你一世,如何?”說著,軒轅季風就看住了晉楚染。
晉楚染卻笑了笑:“殿下傻了?我已經是靖王妃了!”
軒轅季風搖一搖頭道:“本王說得不是現在這樣名不副實。”
晉楚染低眸。
軒轅季風問:“你還想著他?”
晉楚染搖了搖頭。
“那是為什么?”
“我從沒這樣想過。”
軒轅季風看住晉楚染:“那么你現在可以這樣想一想。”
晉楚染輕輕一笑。
待得軒轅季風還要再說話時,聞人赫就一把掀開帳簾闖了進來,一抬眸就看見軒轅季風正握著晉楚染的手含情脈脈忙就要回身出去,但又想到情況緊急,一時出也不是,進也不是,只站定在原地手足無措,“屬下……”
軒轅季風卻道:“說!”
聞人赫道:“荊楚人又在外面挑釁!”
軒轅季風問:“挑釁?”
聞人赫蹙眉道:“罵得甚是難聽!”
軒轅季風問:“都罵什么了?”
聞人赫嘆氣道:“屬下說不出口!”
“說!”
聞人赫道:“罵殿下是縮頭烏龜,是王八生的兒子。”
軒轅季風聽后輕輕“哦”了一聲,面上也無甚大的起伏。
“還有呢?”
聞人赫隨即看一眼晉楚染道:“還罵靖王妃。”
軒轅季風眉宇一掙:“罵什么?”
聞人赫稍稍低眸不敢說。
軒轅季風側頭一目視住聞人赫:“罵什么?”眉頭緊皺。
聞人赫又看一眼晉楚染。
晉楚染笑了笑:“殿下問你呢!”晉楚染也很好奇。
聞人赫小聲道:“罵靖王妃是婊子……是婊子還要立牌坊……還說……”
“住口!”
軒轅季風根本聽不了聞人赫說完,“騰”的一聲坐起來:“他們大膽!”
說著,軒轅季風就要穿鞋子出去,“本王去要了他們的命!”他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就像一頭暴怒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