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熠煜低眸道:“我是為了你好。”
晉楚染冷笑了笑:“為了我好?”
北堂熠煜道:“我以為靖州會是你最好的歸宿。”
晉楚染反問:“是嗎?”
北堂熠煜道:“遠離京都是非,不正是你想要的自由嗎?”
晉楚染卻蹙眉看住北堂熠煜:“侯爺好異想天開,信陽侯府是火坑,紫薇城是火坑,蠻族是火坑,難道靖王府就不是火坑了嗎?”說完,晉楚染笑哼一聲。
北堂熠煜盯住晉楚染。
她還少說了一個。
安國侯府。
“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什么?”
晉楚染被北堂熠煜這話弄得一頭霧水。
“在一起。”
北堂熠煜這話一說,晉楚染就明白了,卻道:“侯爺說笑了,我現在是靖王妃。”說時,晉楚染刻意將重點落在了“靖王妃”三個字上頭,隨后,晉楚染又補充了一句:“拜侯爺所賜!”說完,她就下死眼盯了北堂熠煜一眼。
對于北堂熠煜來說簡直是會心一擊。
心中又惱又痛。
惱得是自己。
痛得是晉楚染的話。
北堂熠煜一下沒忍住,一口鮮血就從嘴里噴了出來。
晉楚染身子一驚,被濺了一臉,猛地直起身子,大睜著眼睛看住北堂熠煜,過了一會兒,晉楚染才反應過來,雙手忙扶在北堂熠煜的肩上,緊緊蹙著眉頭問:“你怎么了?”神色頗為慌張,這種卻并不是害怕,而是擔憂。
北堂熠煜跟著就瘋狂的抽搐了起來。
晉楚染一面使勁按住北堂熠煜,一面深吸了一口氣,好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后就在北堂熠煜身上不停的摸索著,終于在北堂熠煜的衣裳里找到了一個小瓷瓶,晉楚染也不知道藥跟北堂熠煜的病癥到底對不對付,一時就也躊躇了,后來轉念又一想,反正她就只在北堂熠煜身上找到這么一個瓷瓶,而北堂熠煜又是隨身攜帶,十有**應該錯不了,于是晉楚染就趕緊喂他吃了一顆里頭的藥丸。
不過片刻,北堂熠煜整個人就平靜了下來。
晉楚染看見北堂熠煜神色痛苦,滿頭大汗,因而也就斷定他跑不了,隨后就將北堂熠煜身上的繩索都解開了,好讓他睡得舒服一點,晉楚染看著北堂熠煜面色蒼白如紙,心頭居然有點隱隱的心疼。
晉楚染趕緊搖一搖腦袋,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北堂熠煜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要不是為了前世魂……
晉楚染不免嘆息一聲。
晉楚染看一眼北堂熠煜就起身欲走,卻被北堂熠煜一把拽過了胳膊。
晉楚染一驚,掙目看住北堂熠煜:“你!”
晉楚染話音未落,北堂熠煜就用柔軟的雙唇堵住了晉楚染還未說出的話。
晉楚染蹙眉。
北堂熠煜試圖想要撬開晉楚染緊閉的雙唇。
但他卻沒想到晉楚染狠狠的用牙齒咬住了他的下唇,很用力,很用力,北堂熠煜痛得一顫,感覺自己的嘴角好像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
晉楚染掙開北堂熠煜,并且抬手賞了他一巴掌。
惡狠狠的看住他。
北堂熠煜卻不死心,使勁將晉楚染一拉,趁著晉楚染摔入自己懷中的一瞬間,就用雙臂死死的扣住了晉楚染,晉楚染奮力掙扎卻終是無用。
“你想做什么?”
“陪我一會兒。”
晉楚染累了,才漸漸平息下來。
北堂熠煜抬手撫一撫晉楚染的臉頰,晉楚染將臉往外一別。
“別碰我!”
北堂熠煜笑:“已經碰了,怎么辦?”
晉楚染想了想,于是淡淡一笑道:“若是讓司徒元冬知道了又該找我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