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謝笑看住晉楚染:“傻子!人家都是成日往宮里頭跑!”
晉楚謝這話一說,晉楚染就完全明白了。
看起來晉楚上已經完全離不開小帝姬軒轅文鴛了。
“其實五哥確實跟小帝姬很是般配,”說著,晉楚染看住晉楚謝,“二哥哥,你說對嗎?”
晉楚謝點頭:“其實這世上的每個人生來都是半塊玉佩,兜兜轉轉,終究會找到屬于自己的另一半。”
晉楚染笑:“五哥哥和小帝姬,二哥哥和北堂安哥。”
晉楚謝“嗯”一聲:“小六和安國侯爺。”
晉楚染低眸笑得嫣然。
晉楚謝拍了拍晉楚染的肩頭:“我走了。”
晉楚染應聲。
隨后她望著晉楚謝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園子里幢幢的樹影之間,不免抬頭,見晚霞如錦,五彩繽紛,忍不住一嘆,嘴里喃喃道:“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沒回府?”
原來北堂熠煜在散了早朝后就被軒轅澤粼叫去了垂拱殿,因著軒轅澤粼前兩日派去波斯潛伏的暗哨發現靖王軒轅季風莫名其妙的居然成了波斯的太子并且不日就將要登基,只待老皇帝駕崩罷了,于是暗哨就把這個消息透給了軒轅澤粼,而軒轅澤粼在知道后即刻就在垂拱殿發作,轟然大怒,整整一日都無人敢驚動分毫,軒轅澤粼從未想過軒轅季風有一日會變成現在的模樣,為國不忠,為兄不義,為子不孝,待得軒轅澤粼考慮清楚之后,心中深覺不能因為軒轅季風是兄弟就對他無限縱容,所以軒轅澤粼今日就在朝上說了欲要舉兵攻打波斯的想法,但朝上卻無人愿意領兵掛帥,于是北堂熠煜隨即就向軒轅澤粼大力舉薦了晉楚上,軒轅澤粼一口應承,并覲了晉楚上上朝面圣,晉向鄴必然是大為不悅的,他認為北堂熠煜實在借刀殺人,但晉向鄴卻怎么都沒想到,晉楚上不僅沒有懼退分毫,反而當即就在軒轅澤粼的面前立下了軍令狀,不覆波斯,誓不回朝!
晉向鄴無奈嘆息。
他心里只是覺得晉楚上實在是兒戲,不曉得他立下的這軍令狀是多么的嚴重。
其實晉向鄴委實是想錯了。
晉楚上怎會不曉得這軍令狀立得有多嚴重。
但他還是立了。
這不僅是基于他對自己的自信,更是基于他對軒轅的自信。
如若他退縮了。
那么就連他自己都會看不起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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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殿中搖曳垂地落下的半透明刺龍御九天紋的金線紗帷,襯著透進來的柔和陽光,亮瑩瑩地泛出微光,悄然濾去了外頭陽光的幾分刺眼灼目,祭藍描金象耳琮式香爐散出裊裊上升的輕煙,幽幽不絕如縷,那香氣似竹葉上頭新鮮的霜華,滋潤而又清透心間。
軒轅澤粼背手立在案前沉沉道:“侯爺之心可還在軒轅?”
北堂熠煜微微垂眸:“在。”一個字擲地有聲。
軒轅澤粼默了一會兒,隨后深吸一口氣道:“欲攘外,必先肅內。”
北堂熠煜明白軒轅澤粼的意思:“皇上指的是信陽侯府?”
軒轅澤粼回身看住北堂熠煜:“你……早就曉得了。”
語氣篤定。
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