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上回視住晉楚染:“小六你終于笑了!”
晉楚上話音還未落,大帳簾子就已經被掀起,一股晌午熱浪霸道襲入,原是晉楚謝也過來了靖州,方才他一直都在外頭按照燕南開的方子親自給晉楚染和北堂熠煜熬藥,整整兩個時辰才終于熬好了,每日晉楚謝都要先這樣熬好湯藥,就算他不知道晉楚染和北堂熠煜是否當日就會醒來,但晉楚謝卻覺得備著總是無患。因著前幾日北堂熠煜為了尋找燕南的下落把整個軒轅都搞得天翻地覆,所以晉楚謝后來就也從北堂安哥那里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一二脈絡,他這才曉得原來北堂熠煜在找一個名叫“燕南”的醫者,燕南可是晉楚謝背后的良師,雖然燕南始終不愿手晉楚謝為徒,但凡事只要晉楚謝開口燕南就有求必應。
當然,絕不能是壞事。
救晉楚染自然不是壞事。
想必他開口燕南就一定會去靖州幫忙。
晉楚謝不禁深深覺得這天下之大,緣分這個事情還真的是很難說。
后來晉楚謝就去找了軒轅澤粼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而軒轅澤粼知道了這件事情后就趕緊讓晉楚謝也過來了靖州幫忙,晉楚謝在出發前給燕南發了一封急信,燕南在接到急信后的第二日就讓長天陪同他一塊兒尋來了靖州軍營,其實關于晉楚謝這件事情就連長天也是第一次知曉,晉楚謝手里用木盤端著兩碗湯藥步了進來,隨后站定在燕南的面前道:“先生,藥熬好了。”
燕南看了一眼湯藥點點頭,“極好。”說著,燕南就又側眸過去覷了長天一眼:“什么時候你能有子歉這等火候我就老懷安慰了。”
長天卻回瞟燕南一眼沒好氣道:“我還沒說什么呢!”
燕南聽言不免看住長天問:“你倒還有話說?”
長天掙眉道:“當然了!”說著,長天就抬眸緊緊看住晉楚謝道:“有關他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師父居然瞞我!”
師父?
長天居然喊燕南叫做師父!
晉楚謝心里一宕。
燕南卻輕笑了笑道:“我什么時候認了你做徒弟?”燕南說著也抬眸看住晉楚謝。
晉楚謝忙搖一搖頭道:“先生從未收我為徒。”憑著這一點來說晉楚謝心里真的有些嫉妒長天。
燕南點頭:“這不就成了!”說著,他又轉眸看住燕南:“你可明白了?”
“明白什么?”長天不解的看了看燕南,又不解的看了看晉楚謝,隨后不免朝燕南輕哼一聲道:“師父你可真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吶!”聽見長天滿口的風涼話,晉楚謝倒是驚了,他可從來不敢這樣對燕南說過話,即便燕南沒有真正收他為徒,但在晉楚謝心里總是以師父之禮相待于燕南的,一點兒不敢逾矩。
但晉楚謝卻怎么都沒想到長天這樣放肆的說話,燕南居然反而把他留在了身邊,還讓他當面喚了“師父”二字,要知道以前無論晉楚謝怎樣懇求燕南都不愿讓晉楚謝拜入膝下,“師父”二字更是提都不能提的。
晉楚謝思及于此就不免輕嘆了嘆。
果然,高人雅士心思皆不可度。
燕南聽言卻回瞟了長天一眼:“小孩子別瞎喊!我什么時候答應收你為徒了?我立誓從不收徒的!”
長天卻揚一揚眉道:“你既不準備收我為徒,那你卻一直把我留在身邊做什么?為了好玩兒嗎?”
燕南聽言不免清了清嗓子,并未再多言語什么。
其實在燕南的心里確實有收長天為徒的打算。
但也只是打算而已,況且晉楚謝還在,總不能表露的太過明顯,委實有些傷人。
燕南喜歡長天的天性自然,無拘無束。
晉楚謝雖然也很好,但終歸打小生在侯府,難免舉止多有拘束,倒少了一份不羈灑脫。
晉楚染視線始終停留在晉楚謝的面上:“二哥哥怎么也來了靖州?”
晉楚謝隨即就將木盤放在床邊的小桌上頭,然后才轉身來到床邊欲要給晉楚染把脈,軒轅文鴛見狀忙讓開了身,隨后晉楚謝一面細細把脈,一面看了北堂熠煜一眼道:“前兒侯爺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我到底想不知道也難,安哥告訴我侯爺正在翻天覆地的尋找先生,”說著,晉楚謝就又轉眸過去看了看燕南,才又回過眸來道,“我如何能不插這個手?”
晉楚染問:“我怎么會突然就患了魘癥呢?”
晉楚謝道:“應該不是突然。”隨后,他又問道:“小六你平日里可是也多夢?”
晉楚染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是的。”
晉楚染覺得這事應該還是跟前世魂有關。
想來日后應該就安生了吧!
晉楚染輕吁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