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幾日上官原的目光一直都在注視著軒轅京都城卻忽視了荊楚本身,因而南靜王也就悄無聲息的跟著晉楚上一道順利出來了荊楚陽城,并未鬧出什么幺蛾子,兩人一路快馬驅行了幾日,在上官原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南靜王和晉楚上就已經回到了軒轅境內,兩人心中這才稍稍安心,彼時已過了靖州來到了前面的勃州,南靜王眼見著勃州城中商鋪熙攘熱鬧,不免勒了韁繩,走馬觀花,晉楚上也不免在后頭停滯了下來,兩人騎在馬背上緩緩行之,過了一會兒,南靜王側頭過去視一眼晉楚上笑道:“若不是行程太趕,本王必是要下來在這城中好生逛一逛的。”
晉楚上笑:“若非行程太趕不用王爺多說,我也會帶著王爺在軒轅各處城池繁華地好生逛一逛的。”
南靜王道:“本王早聽聞軒轅繁華果然名不虛傳!”
晉楚上笑:“這算什么!軒轅的繁華多占京都!待得王爺到了京都就什么都明白了!”
南靜王卻笑道:“其實我卻最向往的乃是軒轅的泊船瓜洲!”
晉楚上回:“待得日后天下安定下來了,我必會帶王爺去好生感受一下軒轅往南的泊船瓜洲,往北的銀裝素裹,往東的半壕春水以及往西的雁塞山前!”
南靜王笑:“一言為定!”
隔日,南靜王和晉楚上就一道回到了京都城,還未停歇,兩人就風塵仆仆的入了宮去,偌大的文德殿中,軒轅澤粼和北堂熠煜都在,因著局勢愈加緊張,近來北堂熠煜下了朝后也多是留在文德殿跟軒轅澤粼一起謀篇布局,共商天下,時常談及到底該如何才能將利益最大化,這個問題很是復雜,總也沒有定論,北堂熠煜和軒轅澤粼都有著自己的見解,在這方面誰也不服誰,南靜王和晉楚上進來的時候北堂熠煜和軒轅澤粼正在談及有關該如何處置晉楚恪的事情,北堂熠煜覺得若是按照軒轅澤粼的意思只暗暗殺之,實在怪可惜的,但軒轅澤粼卻覺得若是按照北堂熠煜所說也實在太過明目張膽,雖然確實可以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但又很容易弄巧成拙,導致京都乃至整個軒轅都會人心惶惶的局面,因而兩人一時爭執不下,隨后北堂熠煜一個回頭余光卻掃見了晉楚上身邊的南靜王,北堂熠煜見之身姿凜凜,面色白皙,唇色紅潤,實在不免再又回身過去打量了南靜王幾眼。
一會兒,北堂熠煜見無人說話,他就看著南靜王道:“想必你就是那個少年郎。”
南靜王不乏笑笑:“正是。”說完,南靜王不免抬眸覷了晉楚上一眼。
北堂熠煜隨即就轉頭過去看了一眼軒轅澤粼。
軒轅澤粼卻深吁一口氣,舉眸看著晉楚上問:“荊楚此行可還順利?”
晉楚上輕點了點頭道:“想必上官原是顧此失彼,目光并未始終盯著臣。一路倒還算順利。”
軒轅澤粼點了點頭,隨后卻笑哼道:“原以為上官原那個老狐貍有多狡猾,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北堂熠煜輕蹙眉頭道:“臣以為上官原應該是另有謀劃。”
軒轅澤粼還未說話,南靜王就已經道:“上官原的眼睛其實一直都在盯著京都城。”
軒轅澤粼忙問:“怎么說?”
南靜王道:“據本王所知,上官原必是想要利用晉楚恪意欲來從內部瓦解軒轅,以此再來削弱軒轅方面的勢力,增添日后戰事荊楚方面的勝算。”
軒轅澤粼卻冷笑道:“他想得挺美。”
北堂熠煜也哂笑道:“想來上官原應該也是看出晉楚恪已經被我們盯上了。這才用了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法子來棄卒保帥。”
南靜王聽言點頭。
覺得安國侯爺就是安國侯爺。
覺得北堂熠煜說得很對。
軒轅澤粼道:“晉楚恪必是不能留的了。”
北堂熠煜“嗯”一聲:“如今看來還是依著皇上越快解決晉楚恪越好。”
軒轅澤粼問:“你可有什么法子?”
北堂熠煜笑嘆著搖了搖頭:“難道皇上忘記安國侯府曾經的二奶奶是什么人了嗎?”
軒轅澤粼也輕笑道:“荊楚這也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北堂熠煜語氣淡淡道:“其實若人行事不端,苦果終將會反噬到自己的身上。”
晉楚上也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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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香蘭閣中淡黃色的蘭花靜靜的開放著,朵朵幽香,冷艷而芬芳,花瓣幾乎透明,從屋內窗間看去就像是一只只振翅的蜻蜓,姬氏后來并未跟著聞人赫回到波斯去,而是留在了晉楚恪的身邊,晉楚恪遣人在宮外為姬氏置了一所宅邸,買了幾十來個小丫鬟伺候,宅邸雖比不了當初的信陽侯府亭臺樓閣,但卻也是處處曲徑通幽,別有洞天,不過里頭終究是只姬氏一個人住著難免冷清,因而姬氏就經常喜歡入宮來找晉楚恪說話,晉楚恪如今已是太妃身份,見姬氏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自是不必像之前一般太過桎梏,軒轅澤粼倒也不攔,一來二去的姬氏免不了就知道了些許有關晉楚恪正在做的事情,但她卻也無甚慌張,因著之前她也料到了些許,現在也不過只是把心里的那塊遮羞布給扯了下來罷了,許多事情擺到明面上倒也更好說話,姬氏近來都在幫著晉楚恪一塊兒籌劃,“你是說皇上和安國侯爺已經曉得了你的身份?”
晉楚恪“嗯”一聲:“不僅曉得了,還盯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