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冬天,山都光禿禿的,有什么好看。你還說,這不是等你呢。”州來莊主恢復如常,掃了一眼沈淵身后,疑惑道:“怎么自己過來了,你帶來的那位姑娘呢?”
“這話說的,我都要吃醋。”沈淵斂容,遠遠眺了一下秋筱住處的方向,“她為避嫌,不肯過來。叫人把飯菜給她送去吧,也正好,我們兩個說說話。”
尹淮安聽了最后一句,稍見意外,隨即點點頭,側身吩咐下幾句,方管事自安排了下人去照顧客人。進出侍奉的丫鬟皆穿淡翠綠,罩著芽黃半袖,襟口袖口都鑲著雪白風毛,纖秾合度如婷婷春柳,手中提著大小食盒,忙進忙出,步履穩當不失輕盈,
酒已經燙好,飯菜粥點也擺了一桌子,不過是從廚上分出一份的工夫,一絲規矩也不見亂。沈淵早知道,州來山莊的下人訓練有素,每每見了還是忍不住心底贊嘆。
“這位姑娘也太小心了些,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尹淮安語氣輕松,引著沈淵入席,“坐吧。我更意外的是,你居然會吃我的醋?”
時機太巧,說話間兩個人正好轉了身,沈淵低了低頭,再側臉抬眸時,已經看不見州來莊主眼底真切的沒落,只余尋常拌嘴逗趣兒時的戲謔。
她也不放在心上,落了座,順著話便往下接:“怎么?尹莊主是覺得,自己不夠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吸引不了我這小小女子?”
尹淮安捏著額角,對這個女子的矯情向來無奈,索性以彼之道還彼之身:“此言差矣,莫非那些足夠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男子,就能擄獲你沈大小姐的芳心去?依在下看,更可能會被打出去呀。”
“得了,我就知道,你要那這事兒來擠兌我。這么些年,陌京城里看笑話的還少么?”沈淵翻翻眼簾,回敬過去半個白眼,“你們男人總愛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那我這一度量狹隘的小女子,豈不是最難相與的了。”
“非也,非也。”
尹淮安執壺壓腕,親自斟酒,眸光含笑,并沒有很濃厚的玩鬧語氣:“那都是什么酸儒混賬話?只有那些沒本事的男人,才那這句話出來,將自己的無能推脫出去,擎等著惡心人呢。更何況,你可不是小女子。”
沈淵捂著手爐,笑瞇瞇望回去:“可不么,我已經二十歲了,說是古怪老女也不為過。”
“呵呵,呵……你明明知道,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尹淮安啞口無言,只能干笑,嘴角大大地抽搐了一陣。
他心思活絡,知道在這個話題上已經討不到好處,也不是真心要斗嘴,便轉而搬出客人來緩解尷尬:“我看你和那盛姑娘很要好,她說不過來,你也沒再勸一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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