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三天兩頭的下,人們早已沒了初見雪時的歡快,都在倒數著還有多少天才到開春。
北辰昭很不得勁兒,那次打賭打輸了,那死女人還一直沒說要他做什么事。
一直不給他個痛快話,總感覺是在憋什么大招。
王苗苗才沒那些歪心思呢,就北辰昭這種渣渣,要好東西沒有,做事情也做不好。
也就剩下逗樂這個作用,讓她沒事兒找點樂子罷了。
可北辰昭不知道啊。
到底是沒憋住,傻了吧唧把人攔下,問道:“那天打賭是我輸了,你到底要我干什么?先說清楚啊,殺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干!”
王苗苗有些意外,眼睫一磕,很快釋然:“啊,這樣啊,殺人放火你不愿意,那獻個身好了。”
獻身?
北辰昭跟個被嚇到的刺猬一樣,抱著胸后退兩步,縮緊:“想都別想!”
這死女人,想得倒是挺美的,還想要他獻身,也不瞧瞧自己那不男不女的樣,配嗎?
王苗苗腦袋一歪:“哦豁~也是,十八歲了,到了這個年紀,腦子里裝些黃色廢料也挺正常的。”
北辰昭:“……”這死女人又在說讓人聽不懂的罵人的話了,所以,要怎么懟回去?
“他要維持這樣的姿勢多久?這雙手抱胸的模樣,就差尖叫著叫非禮了。”
王苗苗木著一張臉,內心卻是十分豐富:“不知道,不過他這個樣,放鴨樓應該很好賣。”
小愿來勁兒了:“要不你把他賣鴨樓去吧,反正他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憑他那張小白臉的模樣,賣去鴨樓,連本帶利都能賺回來。”
然后拿來買東西!
比花冤枉錢喂個飯桶強多了。
這句話說完,北辰昭就覺得王苗苗看自己的眼神變得奇怪,就像在看個待價而沽的商品。
臥槽——這死女人不會真看上他了吧?
想想也不是沒可能,像自己這種要家世有家世,要權力又權利,才貌雙絕的,哪怕淪落至此,也依舊掩蓋不了身上貴氣,英俊瀟灑的玉樹臨風俊俏公子。
被自己吸引,看上自己,喜歡自己,倒也正常。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那眉眼都開始飛舞了起來。
“你發/春?”王苗苗覺得他這樣,更像那鴨樓的少爺了。
北辰昭整張臉僵住,生繃硬擠出一句:“不會說話就別說!”
動物才會發/春,他是人。
還有,他沒有發春好不好!沒有!
王苗苗看他齜牙咧嘴的模樣,覺得煞是有趣:“你是想罵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吧!沒事,可以直接罵。”
那樣,她就有借口名正言順的動手了。
北辰昭卻繃著臉,沉默不言。
小愿默默的想:自己要不要跟宿主說一下,這些人不知道大象是何物呢?
想想,還是別說了。
也許,宿主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呢,是吧。
北辰昭想,自己真是犯賤,明知道每次找王苗苗都討不了好,每次都不要臉的自己往上湊,還自己把臉伸過去讓她打。
這死女人就是專門來克他的吧!
心煩意亂的北辰昭忿忿回了屋。
王苗苗站在窗邊沒有動,而是看著她所對的院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