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給錢就行。”這根本問題,幾年前王苗苗就從肖暉那里了解到了,對她來說,不是太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錢的問題。
張老嘴角抽抽:“丫頭,就不能不談錢?”
“不能!”王苗苗鐵口直斷:“沒錢就拿不出東西,我實話實說,信不信,在你們。”
張鶴鳴:“……”
北辰昭忍不住捂臉,解釋就解釋嘛,說得這么歧義干嘛?
只能自己出口幫忙解釋::“她的意思是,那些東西都是她拿錢換來的,沒錢,自然就換不來東西,她也沒辦法。”
“哦……”為什么就這么沒有說服力呢?
北辰昭無法,從荷包里摸了個銀裸子塞到王苗苗手中:“給他們看!”
王苗苗看了他眼,嘆了口氣。
接著,一屋子人都看花了眼,驚掉下巴。
那手心的銀裸子眼睜睜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地上一堆土豆。
“現在信了吧!”北辰昭得意洋洋,就跟剛才變戲法兒的是他一般。
肖暉難耐的吞了吞口水,驚奇的看著王苗苗:“原來,那些糧食都是這么來的啊!”
難怪每次都死要錢。
王苗苗斜了他眼,沉默不言。
眾人見她不愿多說,只得呵呵呵的轉移話題:“那啥,我們是這么想的,在城外建一個交易市場,他們拿牛羊馬跟我們換米面糧油,開始肯定是要困難些的,所以就需要丫頭你操心一些。”
“嗯,可以。”
“那好,那好,你覺得一只羊換多少米面合適呢?”
王苗苗搖頭:“這些我不知道,你找別人問吧,等那交易市場修好了再叫我。”擺明了不想管事。
“好,那就說定了。”幾人樂呵呵的目送她出去,也不在意她的態度,畢竟人家是真的有目中無人的資本。
王苗苗雖然不管事,但她做事那物盡其用的精髓,卻是被肖毅現學現用得淋漓盡致。
就交易市場的修建,肖毅直接讓那群蠻夷動手,他只管飯。
兩千人修建筑,兩千人修葺城墻,一萬人被分到各處修葺被他們破壞的房屋瓦舍,剩下的,全部給拉去開荒種地去了。
肖毅也不怕他們引發暴亂逃跑,在開始的時候他就放了話。
“敢跑一個,我就殺兩個,敢跑十個,我就殺二十個!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把事情做完了,我就放你們走!”
這話,蠻夷們都是不信的:“你們大慶人都卑鄙無恥,憑什么讓我們相信你們!你們不過是想讓我們當你們的一條狗罷了!”
肖毅雙手背在身后,冷笑不已:“狗?你們是狗嗎?來給我乖乖搖個尾巴?”
“呸!”性子烈的直接一口唾沫呸出。
肖毅淡然的撣了撣衣服,雖說是沒有呸到他身上,還是裝模作樣的撣了撣后,才慢悠悠道:“本來,殺了你們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那你殺啊!要殺要剮,我們絕不多眨一下眼睛。”
“性子倒是挺烈。”肖毅嗤笑了聲,問道:“你們大多都是有妻子有孩子的吧,不想他們?不怕他們被人欺負?我記得草原上好像是有狼群會襲擊人吧!我說得有沒有錯?”
一句話,讓底下眾人變了臉色,難看至極。
肖毅眼眸帶冰,冷冷掃視過他們,道:“我也是有家室的人,我的屬下大半也都是有家室的人,都想家,都想著結束戰爭,回家團聚。你們說,在場有誰是不恨你們的?大慶有誰是不恨你們的?若是沒有這些戰爭,又哪兒來的白發人送黑發人,哪兒來的家破人亡?”
肖毅這些話,讓在場的大慶士兵都紅了眼眶,眼刀子恨不得把這些人活剮。
“所以,你們還能活著,那是因為他們心善,他們有血有肉,不是茹毛飲血的畜牲!”
底下一片沉默,良久之后,才有人輕聲問道:“你說放我們走,沒騙我們?”
“沒必要騙,這是我們軍營所有士兵投票后的決定,我們要的是和平的家園,不是一代又一代的復仇。你們的父輩也多是死在戰場上吧,你們希望你們的兒子也死在戰場上,孫子也死在戰場上嗎?”
答案是否定的,誰也不喜歡這種沒有盡頭的,循環到索然無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