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的電話打了不知多少遍,就為了躲他用得著一而再再而三的換號碼?
沒把他當老板,也沒把他當老公!
面對霍燕霆冷聲質問,周鴻儒的面癱臉上沒出現一絲起伏,慢悠悠地翻著手里的文件,半晌才抬頭,悠然地道:“你問我,我問誰?”
“你是她經紀人!你跟我說沒她的聯系方式?開什么國際玩笑!”
周鴻儒在圈內以其漠然平淡的態度聞名,如今對著他,霍燕霆也體會了一把在冰點把人點燃的滋味。
周鴻儒神色淡淡,“我又不是她監護人。”
擰起眉毛,霍燕霆眼底皆是慍色,磨著牙道:“她停工這么長時間你也不問個理由?”
放下手里的資料,周鴻儒微微蹙了下眉,鏡片后目光淡淡,“藝人要求休假調整,我同意了,僅此而已。”
看眼他,霍燕霆頹然地收回視線,指尖按著太陽穴,聲音暗啞疲倦,“你真的不知道?”
沉默了下,周鴻儒平靜地反問:“你和林欣然的事側各大媒體大肆報道,就算你找到她,你覺得她愿意見你?”
老實說,霍燕霆曖昧不清的態度他看不明白,林家的心思昭然若揭,有點腦子的人都門兒清,偏他被濾鏡蒙住雙眼,一味妥協。
要說真愛吧,林依依離婚協議也簽了,這位又認死理的不放手。
周鴻儒冷靜的分析,“你處于一種占有欲中,在冷靜下來前,找到她也沒用。”
占有欲?
摩挲著指腹,霍燕霆眉宇間泛起一抹復雜的神色,抬手蓋在臉上,輕闔雙眼,他對林依依真的只是占有欲這么簡單?
作為旁觀者,周鴻儒帶著某種探究欲地繼續問:“林家的報道想撤我們可以聯系,但是我比較好奇,你有什么打算?”
“……”
沉默。
媒體是林欣然找來的,當看到刊登有他和林欣然照片的新聞時,他去質問林欣然。
林欣然只哭著說她走投無路了,蔣肅若是不認那個孩子,她就沒臉繼續活著了。
他出乎意料的沒感覺有多少被親近信賴的人利用的憤怒和失望,腦子里想的全是林音會不會誤會?
她哭的揪心,又懷了孕,手腕上殘留著之前自殘的傷疤,她想用輿論逼迫蔣肅妥協,想證明自己不是沒人要。
最終,他說:“好,我可以配合你。”
只是一場戲,念著林欣然的身體以及肚子里的孩子,他不過被記者多寫幾次。
可是,他好像后悔了。
他找不到林依依了,她像是人間蒸發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幾乎像是不曾出現在他的生活中,留給他的只有一張冰冷的簽了姓名的離婚協議書。
之夏是在夏天的尾巴出生的,早產了大半個月,可把林依依嚇壞了。
那天突然下起大雨,林依依去陽臺把花盆搬進來,一沒留心腳下踩空滑倒,肚子磕在花架上,花盆跌落下來發出的響動驚到了隔壁的墨尋,他急急忙忙地跑來敲門,大叫著林依依的名字。
林依依摔的不輕,卻還算冷靜,一手撐著墻面,一手扶著腰,慢慢站起身,然后感覺到雙腿間一股熱流流淌下來,整個臉登時就白了。
曲一衡去了超市,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久叫她沒答應,墨尋把門拍的嘭嘭響,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二話不說直接就叫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