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女侯回京的事,突然一下提出來,還有兩天就要走了,搞得我一個措手不及生怕除了什么差錯。”
“我看著外面調動了大批糧草,女侯出門要這么多糧草?”
趙齊峰搖搖頭,“哪能呀,那是給周將軍狼營的。”
“周將軍不是護衛中城嗎?怎么需要預備這么多糧草帶走,難道女侯要讓周將軍護送?”
趙齊峰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上面吩咐了準備,我便準備。今兒狼營一早就拍了中軍過來,晚上他們覺得運走。”
趙齊峰猛吃了兩三口,然后擦擦嘴巴,很抱歉地道,“孟老弟,今兒哥哥實在是忙得撒不開手,這要是晚上沒妥妥將糧食給狼營,這周將軍要是鬧過來,他那暴脾氣非得砸了我這兒不成,咱們改日再聊。哥哥就不送你了。”
“啪啪”
屋里又開始打著算盤。
孟東出了屋子,看著倉庫里清點的一車一車的糧草,足足夠五萬大軍,一個月之久。
這么大的陣仗,李忻是要讓周庸攻略城池?
孟東手心一緊,出了一層薄汗,他實在想不出李忻讓周庸離開云中城的用意?
這個女子用兵深不可測,他只能將自己所知道的傳回去。
當夜,孟東去城東街書齋買了一些紙墨筆硯,便回了府。
李忻看著下面人送來的消息,眼睛晦暗,不知神情。
“小姐,我們要攔截那封密信嗎?”
李忻搖頭,“不用。”
伸手將字條在燭火上引燃,放進隨手的香爐里,看著它燒的干干凈凈。
“暗中的人盯著即可,不要暴露,咱們以后想那人送消息,可全得靠孟東了不是?”
那黑衣人一愣,拱手道,“小姐高明。”
“那個未都查清了嗎?他為何大張旗鼓的來幫我?”李忻倒不是對那雙清澈的眸子有什么懷疑,只是安心罷了。
幾年來,隨時出現的暗殺,造就了她如今多疑的性子。
“小姐好像救過他--”
李忻眉心一皺,揉著太陽穴,她怎么不記得自己做過這等子好事?
“他的傷勢如何?能一同走嗎?”
暗衛點頭,“那些俠士留了分寸,并未刺傷要害,看著可怖,其實就是多了點血而已,無甚大事。”
“柳延,你覺得你是在妒忌?”
“小姐怎么這么說?”柳延面巾下的臉一疆。
“我看著傷的挺重的,那群游俠兒里面好像有奶兄的人。”此時的李忻未帶面具,光潔無瑕的臉上寫著幾個大字“你要如何解釋?”
“屬下只是想試試此人身手罷了,小姐身邊不需要無用之人,少一點,小姐會更安全。”
李忻點頭,轉而看向臺下的筆挺的柳延,半響后道,“奶兄,你會背叛我嗎?”
孟東的事,他是第二個知道的,他的震驚不亞于小姐。
國公爺和公子們死后,整個李氏暗衛群龍無首,他絲毫沒有猶豫,帶著手底下的人,到了小姐的麾下。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次相見,小姐的右臉頰上一刀蜈蚣似的疤痕,緊挨著右眼,差點,只是差點。
當時,他想的是,要是他能早點,早點在她身邊,可能,那條疤就不會出現。
即使現在小姐的臉上再也沒了那痕跡,可是柳延的心中還記著,還能感受到那股痛。
“不會。”
“那奶兄,你要好好地活著,在這云州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