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匪武藝并不精湛,卻勝在兩處。
一,人多。這山匪看樣在這個地方根深蒂固,盤桓許久,這趟洗劫之人居然有三四百之多。
二,熟悉地形。這些山匪看樣子時常在這里劫掠,哪里躲藏,哪里撤退,很是熟練。若不是識得村中的人,李忻得要以為自己進的是賊村了。
但區區毛賊,怎么能難道訓練有素的軍隊。
還有隱在暗中的暗衛,一刀一個都沒帶眨眼的。
好好睡個覺,都能被打劫,李忻一下子就來脾氣了。
隨意搶了一匹馬,提槍上馬,跟砍蘿卜似的,一混子一刀下去就是好幾個。
主子大開殺戒,底下更不藏著掖著。
很快就將這批山賊殺個落花流水、丟盔棄甲。
李忻看了一眼逃往山上的匪患,皺了眉頭。
那邊一大批人馬也從官道上趕了過來,李忻瞧去,有看看四周的親隨。
“未都可是去鄰近縣衙搬兵?”
落音朝著馬上的人兒點頭拱手道,“回主子,是的。”
未都騎著一等一的駿馬,跑的飛快,后面廣都縣的衙役卻怎么也追不上。
未都急了眉頭,故意放慢速度等到他們,然后催促道,“咱們得加快了!”
捕頭趙梵音點頭,很理解少年人急切的心情,擔心自己主子的安危,心中更是欣賞了幾分。
“再慢些,哥哥們可能都解決了,咱們殺不了幾個人,只有收攤了~”
“……”,趙梵音差點摔下馬去。
女侯身邊的人都這么--這么特別的嗎?
幾百的土匪,怎么可能殺完?
趙梵音這般想著,還這樣“安慰”了一下未都這個少年。
可惜,剛到,他就被“啪啪”打臉。
這滿目瘡痍無不揭示著昨晚的廝殺是多么的“興奮”。
噢~這刀子捅的,跟開玩笑似的。
未都焉了,抱著自己的寶貝馬兒痛苦,“果然,咱們只有收攤了~”
趙梵音聽到這話,再看看這躺了一地的尸體,還有那不慌不亂準備睡覺的女侯侍衛們,他有種被人專門“請”過來收尸的感覺。
行吧~希望等下能有早飯。
趙梵音帶著手底下的弟兄開始收拾殘局,未都就抱著馬兒神傷不已。
李忻的衣袍沾了血,剛才用力太狠,又不是自己慣用的武器,虎口被震出一道口子,滲出血來。
久經沙場的李忻卻沒什么感覺,倒是沖出來迎接自己的半月大驚小怪,拉著自己去了溫玥璃的屋子。
“老牛頭,老牛頭,快給主子看看,手都出血了!”
牛大夫瞪了一眼那扯著脖子大呼小叫的半月,“沒大沒小!”
半月可不吃他那一套,提起牛大夫衣領,就跟提著一小雞仔似的,威脅道,“你是治還是不治?”
這一波猛虎下山的操作,快如閃電,李忻一時看愣,竟然忘記了阻止。
“看看看,你個死丫頭!”
牛大夫瞟了一眼,直接從藥箱里扔了一個白玉瓷瓶出來,半月結果,“喂!老牛頭,這個留不留疤?”
“你個糙丫頭,這么講究干嘛?”
“你說誰糙,再說一句試試!”
“老夫的胡子,胡子!”還不容易得了喘息,牛大夫道,“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好藥,不會留疤,省著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