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忻是不知道自己這個表面正經斐然的侍衛長,在自己玩起過后腦補的一系列羞澀畫面,要不然,定是要將此人胖揍一頓。
李忻洗漱自有一眾仕女服侍,待神清氣爽過后,便去了村子里村長那院子。
那廣都縣令昨晚一聽到消息,差點沒嚇傻了。
馬不停蹄從小妾床上下來,抱著衣服就上了馬車。
他三十多歲,卻早早的顯了富態,那圓鼓鼓的肚子,房事如今都力不從心,更別說上馬了。
只好讓那府衙的捕快,縣里的守城兵先行一步,自己做著馬車在后面趕。
這一路上上顛簸差點沒把他昨夜的飯食給抖了出來,好不容易忍到了這山坳坳里的小村莊,又見那堆砌如山的尸體,直接吐得頭暈眼花。
好不容易喝了一碗清水,又洗漱了一番準備覲見女侯。
沒曾想,女侯睡了。
本來女侯的侍衛還準備去叫,他嚇得趕緊阻止。
他是吃了雄心豹子,敢讓女侯出來見他一個小小縣令?
想想在自己的地界,讓女侯遇襲,又聞著空氣中那彌散不去的血腥味,廣都縣令背后一涼。
他還是乖乖等著吧。
就這樣,他從半夜等到了早上,又從早上等到了中午。
期間他十分器重的趙捕頭還特意端了一碗米粥給他,可惜他吃多了等下收不住,便不敢多食,如今那是饑腸轆轆,頭暈目眩。
只見一高大身影朝著他走了過來,“衛大人,我家主子喚你。”
衛秉還是在自己仆人的攙扶下去的屋子。
鄉下的屋子,干凈已是很好,更別談其他的飾物。
但只是那一人站在那里,衛秉便覺得仙境也不過與此,周遭已是虛無,化境也不過如此而已。
只見傳聞中那女侯帶著半扇面具,外罩一件織錦的云袖長衫,里面一見秀色的束腰襦裙,白色的腰帶收緊,青色的絲絳慵懶地纏了兩圈便綴下。
腰帶右側掛著壓著裙裾的玉佩,還有一墨色點綴的白底香囊。
清貴見又俊逸非凡,朦朧間又見仙境。
當是絕世佳人!
難怪皇室操戈,父子相殘,只是可惜了這臉上的一道疤,生生的毀了這絕世佳人。
衛秉這般想著,卻不敢多看,垂著目光走到了屋里。
“參見女侯。”
等了半響也不見回應,衛秉小心翼翼地看過去,只見女侯在翻閱一疊卷宗,柳眉緊蹙。
衛秉心驚又心悸,美人美矣,可惜,高處不勝寒。
“衛秉?”
“是,下官在。”
“這伙匪徒在此處到底盤桓多久?”
“其實在下官上任之前,這里的匪患便十分嚴重。”衛秉有些緊張,聲音有些發抖,偷瞄了依然坐在圈椅上的女侯,雖然依舊皺眉,但看樣子應該是沒有遷怒自己。起碼現在沒有。
“后面下官也時常派兵清剿,可是這背后的幾座大山就像是天然的屏障,只要是他們進了山林深處,便蹤跡全無。
附近幾個縣也甚是苦惱,他們時常下來劫掠,但每次帶著兵趕到之時,這些人已經財物女子掠走,根本無法追回。”
李忻點頭,這廣都縣令說的沒錯,這便是此地癥結所在。
三個州縣的交界之處,樹林茂密,易于躲藏,幾乎成了三不管的地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