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忻哪里聽不懂自己個丫鬟的意思,揉著臉,李忻沒好氣道,“冷也是自找的,就等他睡在這里!”
說完便奪門而去,傾月先是一愣,然后搖搖頭。
那邊品蓮小聲問道,“傾月姐姐,溫公子是不是把主子惹生氣了?我看著主子一直捂著臉,肯定是氣得牙疼了。”
“少胡思亂想,那是主子,可不是能隨隨便便編排的主。要是下次再讓我聽見,一頓板子可是跑不了的。”
品蓮趕緊捂住嘴,手腳麻利地干活。
若是其他的也沒什么,要是事關主子,傾月姐姐從來不開玩笑,說要罰那就必罰無疑。
傾月到主屋抱了暖和的被褥過來,品蓮見到趕緊過去搭把手。
“傾月姐,主子不是說讓公子冷著嗎?咱們這樣做,主子知道不會生氣吧?”品蓮實在想不通,一向最聽主子花的傾月姐怎么會違背主子的意思。
傾月看了一眼品蓮,無奈道,果然還是個小丫頭,兩人之間的氣話怎么能聽。
“有些話,你得反著聽。”看著品蓮更加疑惑的樣子,傾月搖搖頭,“算了,等你長大點,你就懂了。”
品蓮撓著腦袋,為什么要長大才會懂?這會兒不行嗎?
——
魏國公府的二房院子,看著桌子上那一碟點心,六姑奶奶李怡氣得不行。
看著旁邊氣定神閑還坐在梳妝臺旁挑選首飾的母親,忍不住埋怨道,“母親,這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有心思弄那些。”
王氏看著鏡子里戴著玉簪發釵的自己,紅顏雖老卻依舊韻味獨具,哪里是那些個披著勛貴外衣的泥腿子能比的。
“這么點小事,你倒是緊張個什么。你可是咱們王家的外孫女,地地道道的清貴血脈,怕她作甚?”
若是平日這五堂姐在邊關也就算了,可今日已經進了這城中,想到她照著母親吩咐所辦的事,還有如今城內的謠言,李怡便覺得頸背一涼。
“母親,母親,您別弄了,看看這東西,這三房到底是幾個意思?”緊張到手心出汗的李怡起身到王氏身邊,拿了她的首飾,將她帶到桌子邊,“五堂姐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母親?”
王氏略微有些嫌棄女兒的蠢笨,但是想到那一半的血脈來自這魏國公府,王氏又忍不住心疼。都是李家這腌臜的血給害的!
“她怎么會不知道。”
聽到母親的回到,李怡先是一愣,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母親,驚惶失措道,“那那那咱們怎么辦母親?咱們要不還是逃吧!”
“逃什么逃!”
“母親!”李怡急道,“外面早有傳言,五姐姐她如今殺人不眨眼,就是魁梧的北戎士兵在她面前也不過兩招拿下,她還殺人嗜血,虐待受降百姓……母親,這五姐姐就是一頭狼呀!”
“狼?哼!”王氏臉上滿臉不屑,“是狼又如何,不過就是一只稍微兇猛的畜生。畜生就是畜生!永遠改變不了她那低賤的血統!”
李怡說不過,只好順著,“好好好,是畜生,可是畜生也是要咬人的,母親,這畜生不通人性,這要是跟咱們對上,咱們還是要盡早防備,要不然可是要吃虧的。被畜生咬了可就不好了。”
王氏嘴角上揚,“這是自然。”
李怡眼中放著光,“母親難道早有計劃?”
“若是沒有,等著你?”王氏看了一眼自己女兒,“咱們在就被那死畜生咬的死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