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洵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葡萄,旁邊的老魚頭扯了扯她的衣袖。
一抬頭便是一身緋衣的桃花夭。
“你有事?”
一旁的余愿恨不得雙手豎起大拇指,這般偷窺看熱鬧被抓包還依舊云淡風輕、鎮定自若的,除了世子爺,沒誰了!
臉上那單純無辜的樣子,就像是在說著,你是當道硬要我看一般。
“無事。”
“哦,要不要吃個葡萄?”李程洵將盤子遞了過去,“我覺得你打得好!”
“……”余愿心底叫囂:好好地非得承認干嘛,端著呀世子爺!
方孺毫不客氣地整盤端走,然后還了個空盤子給李程洵。
“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我不是八卦的人,不過他們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李程洵果斷地出賣身邊的人。
“那個那個……”余愿倒是不怕方孺,他好歹也是太后宮中的太監總管,犯不著與一個不是當官的書生計較,就算是以后科舉當了官,不到了朝中一二品的地位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他擔心不安的是世子的態度。
世子爺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不過,若是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可以幫你搞定這些人。”
方孺看了一眼李程洵,像是在思考李程洵這話的可能性,片刻后點頭,“你說。”
“上次你妹妹欺負我妹妹那件事是誰在后面攛掇挑唆的?”
方孺奇怪地看了一眼李程洵。
李程洵白了他一眼,“怎么,全天下就你一個護著妹子的人嗎?”
方孺搖頭,“這里距離那里不下一百五十多步,我特意壓低了聲音,你居然聽見了。”
李程洵的手緊了緊,吃驚于這小子明銳的觀察力,真是心細如發。
“允許你讀書過目不忘,就不能讓我耳聰目明嗎?”
李程洵反問道,剛才那個老魚頭可是說了,這個方孺最是聰穎,自幼便是過目不忘的奇才。
“壽安郡主。”
“什么?”
“那個人是壽安郡主。”
方孺湊到眼前,低聲說道。
李程洵記下了人名,然后拍拍方孺的肩膀,一通匪氣,還特別語重心長地說:“兄弟,保重!”
李程洵坐的比較高,方孺抬頭看著他,然后退后一步,“世子也要說道做到。”
“那沒問題,你說是不是呀,老魚頭?”李程洵轉頭看向坐在里面的余愿。
“是是是,肯定是。”余愿趕緊點頭,這時候不表忠心還待何時。
李程洵心情愉悅地回了家,走時還客客氣氣再三婉拒老魚頭遞過來的紅封,但是人家實在是熱情,李程洵就勉為其難義正言辭地接受了。
這年頭收點孝敬也是要靠實力的嘛,以前莫不清楚這余愿這等子紅人,在徹底清楚自己在太后心中的地位時,李程洵決定要適當的放肆起來,狠狠地坐實紈绔這一件本職工作,爭取超過那個趙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