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志里說,此地來往的船只是不是被匪患侵擾,每到官兵聞風趕來,那些匪患又沒了蹤影,想必,定然有什么方法可以上山。”
半月一聽,腦子一轉,“是不是有什么密道機關?”
李忻搖頭,剛到她就看過了,這沿岸的峭壁堅硬無比根本無法人工開鑿,若是用硝石炸開,怕是整個山體都會不穩,密道之內應該不可能。
“那會是什么?難道他們還會飛天遁地不成?”
李忻掃開茂密的植被,突然發現一根粗壯的樹根。
“這?”半月瞠目,難道還真的爬上去不成?
李忻牽著那樹根朝外走,發現那樹根通向了半山腰的一根歪脖子樹。
看主子看向自己,半月果斷的搖頭,“主子,您也是知道,奴婢練的是內家功夫,要的就是厚重!結實!可沒什么俊逸的身份,加上奴婢的體重,這樹根怕是沒上去兩步就得被奴婢給扯斷了。”
半月的難處李忻也知道,“都是些山匪,功夫俊逸不到拿去,想必定還要別的法子,我先上去看看。”
“也只能這樣了。”半月在下面看著李忻飄逸的身手不禁感嘆,“主子這還是傷勢未愈,身中奇毒,這要是痊愈,哪里還用得著這根樹根。”
有支撐的山石,李忻便踩上兩腳,盡量少動用輕功。
可是到了樹根盡頭,踩在轎壁之上的青松之時,李忻便感受周身血氣翻涌,鼻子一濕。顧不得其他,李忻按下不紊的氣息,腳尖輕點,剩下一半的山只有靠自己了。
此時山澗薄霧彌漫,本來還不怎么擔心的半月越發害怕起來,頭上主子的身影越發的不清晰,她只能站在下面干著急。
時間流逝,等了許久的半月越發的站不住。
“怎么辦?以主子的身手不應該這么久才對~”
“會不會遇到什么困難?而且這么大霧也不知道主子難呢過不能看得見?”
就在半月擔心與緊張的時候,突然有什么東西扔了下來,還晃晃悠悠地。
半月走近一看,趕緊將那晃著打過來的繩梯穩住,內心激動不已,趕緊爬了上去。
避開陷阱,半月不得不嘟囔,“主子,這些都是什么山匪呀,這么高的懸崖峭壁,還在崖上布置那么多的陷阱,有這個必要嗎?”
不光半月如此,李忻也覺得這些山匪確實是警惕性很強。
“跟再我身后,一步一步跟過來。”
半月點頭,此刻無論是誰也不敢含糊。
好不容易出了密集的陷阱地帶,滿頭是汗的半月忍不住攤在地上大口喘氣。
“主子,這么大的山,咱們現在往哪里走呀?”
李忻也坐下來調整氣息,環顧四周,“咱們沿著灰燼的飄來的方向走。”
半月點頭,起身跟上主子李忻。
因為山中風向變化反復,李忻兩人破費了些功夫這才找到山寨的入口,悄悄潛了進去。
“主子,您先等著,休息一下,奴婢去去就回。”
半月臉上笑著,雖然貓著腰,但是伸展筋骨的模樣,英氣無雙。
沒過多久,半月便綁了一個渾身嚇得發顫的男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