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揮手,示意主事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入內。
“那蘊有丹暈的靈丹可是你煉制出來的。”平遠侯喝道,聲如滾雷,驚人魂魄。
他開口就是斷喝,祭出了一種與莽犀相關的音波功,以大叱之音擾人心神,要給秦昊一個下馬威。
只可惜,他選錯了對象,對手是秦昊,音波功如何能奏效。
秦昊不搖不晃,十分淡定,渾不在意的承受了這么一聲大叱。
而后,他以音波功回敬對方,道:“以音波靈術壓人,這就是平遠侯的待客之道?”
“錚”一個個淡金色的光圈出現,猶如水中漣漪,擴散十方。秦昊神色平淡,只是輕語,聲音不大,但卻有極大威勢,讓人色變。
一些藥草炸裂了,被音波震作齏粉。飄散于空中,狀若浮塵。
這是太古魔犼的術。威力驚人。
秦昊還未封圣之時,曾追殺過一頭強大的魔犼,將其追的上天入地,四處逃竄。
最后,他以無上手段將其斬殺,從對方的原始符骨中得到了魔犼一族的神通。
他覺得這一吼嘯之術挺有意思,就研習了一番。
平時,他都是用來震懾異族,一聲大吼,驚天動地,以無上帝威壓世,告誡那些桀驁不馴的兇王,沒想到今日也用上了。
區區一個人族王侯,那更不必說,無法承受這股威壓。
徐隗神色大變,“騰騰”倒退了好幾步。他很驚惶,仿佛感受到一頭洪荒兇王鎮壓而來,他面對的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頭史前巨獸,太恐怖了,氣勢如淵,讓人呼吸都凝滯,心中震惶。
這種情況很駭人,堪稱恐怖。而秦昊卻不甚滿意,他輕嘆了一聲,微微搖頭。
修為盡失之后,他的帝威減弱了太多,“勢”之一字無法完全運用,道行上不能左右對手,只余靈魂威壓,用處并不大,只可作為一種震懾手段,造不成實質傷害。
但,即便如此,徐隗也驚駭不已。
對方太強了,與他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光是一聲輕叱就有無窮威勢,讓人心神不穩。
這是一個老怪物!
徐隗臉色沉了下來,道:“閣下是何人?來這里又有什么目的?”
“有什么目的?”秦昊好笑,對方看上去那般強勢,經歷過血與殺,沒想到也會畏懼,有所忌憚。
他這么一笑,讓徐隗心神更不寧了,以為對方圖謀上了什么,只是不愿明說。
“就算我告知你我此行的目的,你又能如何,阻止得了嗎?”秦昊一副老神自在姿態,從容不迫,盡顯悠然與愜意。
徐隗臉色更沉了,有些難看。對方有恃無恐,完全一副凌人之上態度,無所懼怕,將他劃歸為可戲弄之人一列。
可,他又毫無辦法,對方是個老怪物,強出他太多,若是動手,怕是連一個呼吸的功夫都用不到,就要被碾為飛灰。
此際,徐隗可謂憋屈,心頭氣悶的快吐血,但卻無處發泄,幾乎憋出內傷。
見對方這副姿態,秦昊不由為之莞爾,也收了戲弄對方的心思。
“你多想了,我并無什么目的,只不過是來賣點靈丹,易取一些珍藥。”秦昊道。
聞言,徐隗愣住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這不合道理。
如此小的事情,怎能讓一位無上強者動身,親自駕臨。
他肯定是聽錯了,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
“不是為了圖謀靈珍樓?”俊朗青年道,心中懷疑脫口而出。
“不是。”秦昊失笑。對方竟然是這種想法,以為他來強取豪奪。
青年還是不敢相信,對方一個大人物,竟會毫無目的來一個閣樓,讓人驚詫。
難道,對方真的是一時興起,游戲人間。
徐隗心思急轉,雖然依舊驚疑,但覺得也許真有這種可能,老怪物靜極思動,來靈珍樓是為了游玩,進行散心。
而后,他轉憂為喜,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是一種機緣,能趁此機會結交一位大人物。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前輩能幫忙。”徐隗說道,十分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