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侯府欺人太甚!”
眾人頓時垂著頭,不敢說話,老夫人許久沒有感覺這么憋屈過了,這個姓封的她怎么敢!
“年紀不大,心機卻挺多。”
老夫人冷冷的瞥了王新月一眼,意味不明道:“你若是能做到這般,我今日也不用受這氣!”
王新月立即跪倒在地,惶恐道:“老夫人莫氣,是阿月太沒用。”
老夫人也不看她,沉默了一會兒后,她突然又笑了笑:“你那個表妹今日不是說要去買宅子?”
王新月垂頭應道:“是,阿月知道了,我這就去找阿婉妹妹。”
老夫人點點頭,揮手讓她下去了。
江清婉的母親留了豐厚的嫁妝,光是存在錢莊的現銀就將近十萬兩,老侯爺不管女兒的嫁妝,陳夫人當年也不敢動,想動也動不了,錢莊的銀子記的是江清婉的名字,只有她能去取。
這幾個月來,江清婉陸陸續續在流云笙身上花費了不下五萬之數。
若是今日再勸她去買個貴一些的宅子,花費個一兩萬,她手里剩下的錢也就不多了,錢不夠了,她自然會回府去拿,或者直接變賣手上的田產。
僅靠一個流云笙,既可在江清婉手上撈錢,又可以借此損壞文昌侯府小姐們的名聲,一箭雙雕。
老夫人今日被氣的狠了,意思很明白,她想要出這個氣,等江清婉把宅子買了,她就讓人宣揚出去,說文昌侯府的小姐養男寵什么的,怎么難聽怎么傳。
傳言總是會變質的,到最后,且不說文昌侯府的小姐們了,那少夫人又是個什么貨色,又有誰知道呢?
到時候文昌侯府的小姐誰敢娶,少爺們又有誰敢嫁?
后宅的女人們能想出的狠招,首要一點便是要敗壞對方的名聲,老夫人也不例外,她想那封藍柚不是很會耍心機嗎,不是很厲害嗎,這回看她如何!
封藍柚帶著江風進出來,讓他等等,然后掀開了自己馬車的車簾,江風儀聽話的坐在里面,正端著茶在喝。
在馬車的角落里,帶玉被綁著手腳,手帕塞著嘴,一臉茫然的縮在那。
剛被綁的時候可嚇壞她了,結果對方把她塞進了自己家侯府的馬車,不一會兒,二少爺也上來了。
二少爺上來也就罷了,認出她是大小姐的丫鬟后,本想放了她的,只是一聽說是少夫人讓綁的,立即反悔,還把綁她的繩子緊了緊。
江風儀看見封藍柚,立即討好的笑了:“大嫂,你也出來啦?咱們現在去逛街嗎?我想吃九味齋的燒雞。”
封藍柚冷笑:“燒雞?沒罰你就不錯了,你還好意思說!”
江風儀苦著臉,立即認錯:“大嫂,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封藍柚面無表情:“我信你才有鬼,出去。”
江風儀見封藍柚確實生氣了,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說話,委屈巴巴的出了馬車。
封藍柚帶著小荔上了馬車之后,小荔便去給帶玉松綁,松綁之前,還警告她說:“這位是少夫人,你可認得?”
帶玉看了看封藍柚,有些不安的搖頭。
小荔道:“不認得沒事,現在認得了,少夫人有話問你,你一會好好說,不許大吼大叫的,聽到沒有?”
帶玉趕緊點頭。
小荔便給她松了綁,又將她嘴里的手帕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