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小姐夸下海口,說要給流云笙買大宅子,結果這兩日遲遲未買,流云笙倒是不急,畢竟買了也到不了他手上。
但靖寧侯府的其他人開始著急了。
老夫人早上剛拿了兩千兩,讓人送到了文昌侯府給世子夫人,想要托她買兩張護發的藥方,兩千兩不是小數目,這些年她為了那一頭黑發,都快將自己多年的積蓄花完了。
這幾個月在江清婉手上挖來不少銀子,但銀子再多也不夠她如此揮霍的。
這兩日等著那宅子送來,結果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
老夫人有些著急,也有些不解,按照江清婉的性子,她說要給流云笙買什么,從來不會拖到第二天。
老夫人便讓王新月去問。
王新月無奈,老夫人如此這般在江清婉手里弄錢,她心里其實是及其不恥的,若是被她表哥知道了,肯定要怪她。
說到表哥,自從江別鈺回來后,她還沒有找到機會去文昌侯府探望,也不知道表哥如今怎么樣,與那封藍柚又相處的怎么樣?
王新月來到江清婉居住的小院子里,這個小院子距離王新月的院子挺近,因為一開始江清婉是來看望王新月這個表姐的,只想著最多住上十天半個月便要走,便就近安排了這么個小院子。
如今江清婉卻已經在這住了好幾個月了,老夫人又對她及其熱情,每日好吃好喝的送來,每月有了新鮮花草也會往這小院子里送一份。
江清婉在這兒的日子,并不比在文昌侯府差。
甚至都要比文昌侯府還要好,畢竟靖寧侯府的人都捧著她,慣著她,有什么要求老夫人都會滿足。
若是在文昌侯府,以前有個陳夫人在那,又有個處處與她相爭的江研,江清婉經常受不住這兩人的氣,總愛來找王新月玩。
再加上又有個流云笙,江清婉是徹底絕了回家的心思,除非老夫人答應放了流云笙,江清婉好將他帶回文昌侯府去。
王新月想著這些事,很快便到了江清婉的小院中。
這個時辰的江清婉竟然還呆在自己的小院里,而沒有出去找流云笙,王新月覺得有些意外。
江清婉坐在廊廡下,拿著根棍子神思不屬的戳著地,把好好的草地戳了個泥坑。
江清婉不會掩藏心思,心里想什么都顯露在臉上,王新月一看她這表情,便知道肯定是遇上了什么難題。
否則她不會這般模樣,重點是,都這個時辰了還沒去找流云笙,這實屬罕見。
王新月將帶來的點心端出來,放在廊廡下的石桌上,坐在江清婉旁邊,笑著問:“我們阿婉這是怎么了?怏怏的沒有精神。”
江清婉見到王新月,頓時將手里的棍子一丟,小嘴一癟,氣憤又難過的說:“阿月姐姐,我哥把我在錢莊的號給封了!我如今一分錢都取不出來了,你說我哥是不是很過分?”
她在三個錢莊都有賬號,結果帶玉回來告訴她,三個號都被封停了,那三個錢莊收到了江世子的消息,根本不敢再給江大小姐取銀子,除非江世子松口。
饒是王新月,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由得詫異不已。
表哥向來不管府中內務,更何況是自己妹妹的賬務,他以前從來都不過問這些事的,為何這次回來,會突然想起將江清婉的錢莊賬號給封了呢?
難道老夫人的所作所為被他知道了?
那他會不會遷怒到她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