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的少女們更是有些失望了,看那兩人這般恩愛的模樣,即使她們有機會嫁入文昌侯府為妾又如何?估計一輩子都要被壓的抬不起頭來,想想還是算了。
眾人酸了沒一會兒,又有人回過神來,低呼道:“哎呀,你們看她那件衣裳,好像是云錦吶!”
眾人被她這句話驚醒,紛紛定睛去看,一看不得了。
“果然是云錦!”
眾人頓時更酸了。
云錦是貢品,也就宮里的娘娘們穿得起,那還得是受寵的,不受寵的怕是連衣服邊都摸不著。
云錦珍貴,每年上貢得來的都沒多少,皇上每次都是分給太后和皇后,以及各宮受寵的妃嬪,很少會賞賜給大臣。
但是文昌侯府有也不奇怪,畢竟前些年,文昌侯立下不少戰功,什么好東西皇上都愿意給,更何況是云錦呢?
眾人都知道戰功不易,圣賜是正常的,但是此時看到穿在封藍柚身上的衣裳,還是眼紅又嫉妒。
有人道:“這才嫁入侯府多久呀,竟然就將云錦給穿上了,也不知道那侯府有多少好東西被她給貪用了,果然是南邊來的,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
又有人道:“也不怪得江世子婚前婚后兩幅模樣了,瞧瞧那張小臉蛋,嬌嬌俏俏的,最惹男人心疼了。”
說這話的人是想到自己家里的那連個小妾了,也長這么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把她丈夫的魂都勾沒了。
“好好一個世子夫人,卻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那婦人鄙夷道:“真是上不得臺面,叫人看了惡心。”
王新月就站在那婦人身邊,聽了這些話,輕聲道:“夫人慎言。”
她說完,卻又抬頭去看那手牽著手的兩人,眼里的黯然一閃而過,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但她緩了緩,將情緒內斂,又展開個柔和的笑,迎上前去。
江別鈺在門口與王尚書見禮,王尚書身后跟著自己的兒子,以及女婿趙元崢。
王尚書看著江別鈺,一臉感慨的說:“當初你出事后,我還特意著人外出去尋找你的消息,結果仿佛石沉大海,什么也沒有找到,沒想到峰回路轉,吉人自有天相,我那表妹若是泉下有知,也該放下這個心了。”
江別鈺的母親算是王尚書的表妹,王尚書也就算是江別鈺的表舅了。
江別鈺依舊臉色淡淡的說道:“多謝表舅費心。”
王尚書這種客套話,江別鈺回來后不知道聽多少人說過了,都說派人去找他的下落了,可到底派了人沒有,誰知道呢?
是與不是,全靠一張嘴,江別鈺也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小年輕,這些老油條的話,忽悠不了他。
趙元崢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看著江別鈺道:“許久不見子瑜了,待會兒可要一起喝一杯?”
江別鈺點頭:“元崢兄近日可還好?”
自然是不好的。
趙元崢臉上笑著,心中卻想著近日靖寧侯府所發生的事,以及大理寺調查盜竊案,竟然查到了他身上。
他臉色冷了些,懷疑江別鈺是故意這么問的。
他好不好,江別鈺這廝會不知道嗎?
兩人正說著話,王新月忽然走過來,輕柔的聲音響起:“表哥!”
江別鈺轉頭,便看到了王新月,王新月品性溫和,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含羞帶怯一般,溫溫柔柔的,帶著一股子女子的柔弱,讓人看了不免心軟。
江別鈺對這個表妹還是有些好感的,他點點頭:“趙少夫人,許久不見。”
王新月聽到這個稱呼,臉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