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潤謹這個人頗有心機,且手段狠辣,江別鈺算是有些了解,他看著錢旻,皺眉道:“這不可能。”
雖說無論是國公府,還是錢潤謹,都跟江別鈺有些過節,明面上雖然沒有挑明,暗地里兩幫勢力已然開始對峙,形勢不容樂觀。
但是江別鈺不可能去殺了錢潤謹。
意料之中的答案,錢旻絲毫不意外,他只是道:“沒讓你殺他,你只要幫我對付他就可以了,他的命,我會在適當的時機,親自去取。”
江別鈺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臨走的時候,錢旻突然在他身后開口道:“你就不想知道,阿柚跟我在一起的那兩段時間里,都發生了些什么嗎?”
江別鈺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只是聲音冷冷的:“不感興趣。”
他聽到錢旻喊他夫人叫阿柚,心中已然不爽,拿著劍柄的手緊了緊,要不是現在還不是時機,而且錢旻還有用處,他定然要與他決斗一場,取他小命不可。
錢旻狀若可惜的嘆了口氣,說:“好吧,不過江世子哪日若是要和離,記得知會我一聲,我也好先下手為強,上封家提個親。”
江別鈺額頭上的青筋都出來了,錢旻不怕死的還在說:“畢竟阿柚跟了我那么久,我不能不對她負責......”
錢旻話沒說完,就見劍光一閃,殺氣鋪面而來。
他眉頭一挑,立即后退,拔腿就跑。
江別鈺追了幾步,就見錢旻的身影消失在雜亂的渡口中,周圍的破船堆積出重重黑影,周圍靜寂無聲。
他冷著臉收了劍,抓起地上那人身上的麻繩,將他拖著便走。
回到南陵地界,他將那匪頭丟給了江文,江文確定了那人的身份后,便將人帶下去審問了。
牛角山脈的山火燒了三天三夜,終于熄滅了。
那山脈被火燒的黑漆漆一片,遠遠看去,寸草不生,中午的山地農田也收到波及,遠看一片黑,走進了發現周圍的農作物上布滿了黑色的草木灰燼,連帶著附近的溪流也黑漆漆的了。
幸好如今是冬天,農作物已經秋收完畢,并沒有造成什么大的損失,就是一些山地上的果園受到了波及,被燒掉了上百畝的果地。
這些統計賠償的事,封軾是不管的,直接安排讓茂陵的官員去做了,他則帶著人,跟江別鈺一起去了茂陵縣城。
聽說縣城里的山匪們小動作頻繁,昨日還在茂陵州府附近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封軾對江別鈺說:“他們可能是想要占據茂陵州,一個縣城無法讓他們滿足了。”
江別鈺點頭,又道:“他們人手不夠,除非有援手。”
封軾想了一下,道:“他們占據了縣城,如果有援手的話,只能從北面來。”
南邊是南陵州,東邊有渡口,北面則是山脈,他們找援手,總不能讓那些人翻山越嶺的從北面過來。
或許這次是他們占據縣城原因,先占據地理優勢,然后控制茂陵入口,到時候援兵從北面直入縣城,再通過縣城直闖州府。
江別鈺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急著想要連夜潛入到縣城去。
到了縣城外面,他們的人埋伏在周圍,江武從隱藏處走出來。
江別鈺問他:“可有什么異常?”
江武道:“世子,他們在布防,像是在做戰前準備。”
動作迅速,方法嚴謹,看著不像是山匪,倒像是軍營里的士兵。